想起苏浣之,崔小眠就想起那诱人的小锁骨,咦,八岁小女人的面庞红了。
她让马车在城内兜了个大圈子,这才踏上去桃花寺的路,一起之上,她都从车窗里警戒得向外张望,恐怕被一两银跟着过来,但厥后一想,贺远叮嘱她送饭,早就应当想到能够会被人跟踪而至,他定是并不害怕,早有应对之法,想到这里她便心安了。
她挂念着贺远,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了只老母鸡,多亏一两银提示,她要做人参炖鸡给贺远送去。
“另有,别想着在内里加巴豆粉,为师每道菜都会让你先吃。另有为师正在疗伤,稍有不慎便前功尽弃,我晓得你存了很多银子,但是为师若死了,你一个小孩孤苦伶仃,有银子也不能好好糊口。”
烛光下,一两银的神采忽明忽暗,看不清楚,但听得他低声笑道:“可惜是个儿郎,如果女娃,鄙人定同贺远抢了来。”
有馋嘴的买了便站在路边吃起来,吃完一个再买第二个。
崔小奴婢是满怀悲忿地回到家里的,这一来一去也不过两个时候,小丫和大牛正在收摊子,看到小掌柜返来,欢畅地跑过来汇报,明天的流水足足比常日里多了一倍不足。
“回小仆人的话,阿木生来就是仆人的奴婢,阿木的祖父、父亲全都是。”
“大师,我师父的伤可有大碍?”
阿木就像个没嘴的葫芦,走了一起也不说话,崔小眠早就对他很感兴趣了,便问道:“大叔,你熟谙我师父多久了?”
崔小眠撇撇嘴,没见地,贺远就是嫌弃她是女娃才让她长年扮男的。
“师父,寺院里忌肉食,上一次我为此都被罚了,不如我不炖补品了,只做着素菜吧。”
崔小眠明白了,你不让我和你一起来寺院,并不是心疼我,怕我刻苦,而是让我给你做饭啊。
“阿木一向找不到仆人,更不知仆人去了那里,直到本年仆人到了桃花城,阿木才得知他的下落,这才和隐公子跑来找他。”
又听一两银道:“我对你们本日做的案子不感兴趣,对贺远去那边避风头亦不感兴趣,贺远既然没回我,我这便走,他日再吃你的人参炖鸡。
整鸡放到炖盅内,加了香菇、红枣、老姜,倒入方才炖好的参汁,加盖上火隔水炖了两个时候,出锅后加盐,还加了点胡椒粉。
崔小眠一头雾水,她想不明白一两银的所做所为。
进了桃花寺见到贺远,她便逗笑了,本来贺远就住在她曾经的阿谁斗室间里。
贺远说了半天话,又有些力不从心,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崔小眠趁机去见志觉。
让大牛把鸡放血宰杀,褪毛,去掉爪子、内脏、尾尖,从鸡肚子那边剖开,去掉内里的肥油,插手老姜,放入净水里浸泡去血水。
忙了一个早上,这时崔小眠才记起本身还没有吃早餐,跑到门口小丫的卤肉摊子上,拿了两只荷叶饼,又切了几片肘花儿,荷叶饼夹肉,内里再衬上一片脆生生的白菜叶,菜叶的鲜嫩把肉的油腻掩去,吃起来鲜香不腻,适口极了。
庙里忌荤腥,但这师徒俩压根儿没把这清规戒律放在心上。
贺远冷哼一声:“他想来尽管放马过来,我不怵他。”
贺远展开眼睛,有气有力:“让阿木送你归去,明日为师除了补品以外,还想吃些平淡小菜。”
趁着人多混乱,崔小眠拿上炖盅,悄没声气地出门去了。
想了想又道:“明日我让阿木去接你,你还小,一小我雇车惹人生疑。”
活了两世,崔小眠还是第一次和男人那样靠近,虽说同贺远也靠近,但贺远是师父是长辈,固然不是抠脚大叔,但也算老男人。
“过了年就九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