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觉大师的那位堂姐你应还记得吧,那是我的仇敌,我娘有身七个月时,她**了我爹,我娘为了照顾我积劳成疾,很年青便归天了,我这才成了孤儿四周流浪,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很坏?”
只是志觉大师的堂姐是崔帝师的儿媳,她既然**了崔小眠的亲爹,那崔小眠莫非是崔帝师的先人?
这究竟是甚么样的人际干系,聪明如崔小眠也表示很纠结。
“我留在铺子里帮你对付柳捕头一家,你在桃花寺帮我一个小忙,如何?”
贺远是那种向来不会报歉的人,明知错怪了崔小眠,可也只是面色稍霁,把萝卜小人儿用布包重新包好塞入怀中,走到大门口,却又转过身来,对崔小眠道:“为师如果很晚返来,可有宵夜?”
冯老头看贺远的神情很奇特,竟是满脸的......谦恭?
她微微一笑,小手儿悄悄一拨,萝卜小人儿的脑袋便掉了下来,就在脑袋掉下来的刹时,一股鲜血从断颈处流了出来!
两人从茶社返来时,已近晌午,大牛和小丫正在收摊儿,卤味已经卖得只剩下几颗花生米。听小丫说,柳如月方才走,订了明天的一桌菜,因只是一家三口,以是菜式并未几,四菜一汤。
崔小眠说着便把手中的布包展开,内里竟是一个萝卜小人儿,萝卜上另有水气,明显是她方才削好的。
“你恨她,那便干脆一刀成果了她,但为师最恨这类厌胜之术,你还小,不知是何人教你的,若让为师晓得,必不会饶了他!”
冯老头看贺远就像看着亲爹一样,而贺远看冯老头就像看着丢弃已久的一双臭袜子。
崔小眠和贺远全都是一百个信赖,这贤伉俪来这里用饭,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看贺远。
崔小眠吓了一跳,没想到贺远竟然要去杀人!这些年来,贺远手中从没有性命,就连前一阵杀张花娘,也不是由他脱手。
贺远看看手中的小人儿,又看看崔小眠,面沉如水,声音冷得就像寒冬腊月里的冰渣子。
“对。”
厌胜之术?这个词好熟谙,崔小眠想起来了,宿世在那些宫斗电视剧里看到过,有人在受宠的妃嫔床下放上一个布做的小人儿,写上生辰八字,再在心口扎上几根钢针,被谩骂的人就此大病不起,这就是厌胜之术,也就是巫术。
崔小眠三口两口便把虾饺吞到肚里,接着问:“你又接买卖了,这个老头儿就是中间人,对不?”
“让为师如何帮你,我干脆帮你一刀砍了她。”
“那老头是谁?”崔小眠问贺远。
贺远又夹一只虾饺放到崔小眠的碗里:“快吃,少废话。”
窗外的人是冯老头,不过这个时候崔小眠还不晓得他姓冯,但是她却已经认出来,这就是那天早晨登门找贺远,还送了个小荷包约他在三里坡见面的人。
“不消,只要吓她一下便好,为了她惹上性命官非,不值得。”
崔小眠的话半真半假,她的出身的确是真的,只不过隔了一个时空罢了,当然**她爹的女人也不是这位六婶婶。
此人就这么一点儿出息,多看几眼又不会少块肉,值得躲出去吗?
“有啊,刚买了两斤巴豆,给你熬粥喝。”
贺远还真是看得起人,这么高端洋气的东西崔小眠那里晓得,如果她晓得,早就施个法把英宗天子连同那位六皇子一起谩骂,让他们晓得逼良为娼,不对,是强娶幼女,是一种多么光荣的行动!
传闻柳捕头和柳夫人又要来,贺远的眉头就蹙起来了,话说自从前次私房宴以后,柳家三口又来过几次,每次都是一样,先是柳捕头盯着贺远看,又是柳夫人持续看。
萝卜人儿通体乌黑,梳着两个小抓髻,端倪虽不清楚,但明显是个小女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