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眠身穿乌黑的事情服,领子那边还用七彩锦缎做了个标致的胡蝶结,白白嫩嫩的小面庞,就像剥壳的煮鸡蛋。
看着小丫的背影,贺远对大牛道:“如果小掌柜真的把菜做成了,大掌柜特许你吃第一口。”
足足等了一个时候,小丫才端着一只沙锅从厨房里走出来,崔小眠甩着小手,慢条斯理的跟在前面。
贺远对一旁的大牛道:“你去把水缸灌满,随时筹办救火。”
挺着小胸脯,耸耸小肩膀,雄纠纠气昂昂走进了后厨。
老头走得很快,一转眼便消逝在月色中,崔小眠捏捏阿谁绸缎包,内里硬梆梆的,像是个小牌子。
看到大门开了,那人才从树影里走过来,本来是个干干瘪瘦的小老头儿。
崔小眠想起一件事,话说贺远已有几天没出门了,就连小桃花的酒馆也没去,还觉得他是躲着小桃花,现在一看,八成和这老头儿有干系。
贺远二话不说,一记爆栗枪弹过来:“滚归去睡觉!”
贺远刚进屋,崔小眠就跟着出去了,贼眉鼠眼地盯着他手里的小包包。
“小掌柜炖鸡要用的。”
想当年他像崔小眠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制造了三起火警,乃至于那些下人们看到他就像看到阎罗王一样,小阎罗的名头便始于阿谁时候。
总之,贺远吃得心花怒放,用力揉揉小秃顶的脑袋,不错不错。
话音刚落,小丫从厨房跑出来,不由分辩便拿走了贺远面前的半坛酒。
盖子一掀,酒香夹着鸡香扑鼻而来,这道菜卖相并不太抢眼,不过就是脱得光溜溜的一只鸡,在酒里泡澡,上面飘了几朵香菇,但是还没有吃,香味却已令人食指大动。
大牛瞪大了牛眼:“不成不成,大掌柜,俺妹子说了,主仆有别,不能没大没小,更不能对大掌柜没大没小。”
崔小眠刹时打动,贺远的知己还真没让狗吃了,尼玛总算说了句人话!就凭这几句话,徒儿也要让你物尽其用!
贺远看看鸡,再看看崔小眠,回身对正在擦口水的大牛说:“你先尝尝。”
崔小眠把绸缎包递畴昔,贺远拿到手里,也一样捏了捏,一言不发就回了屋。
“老爷子,您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