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崔小眠和贺远的战役结局:各回各屋,不了了之。
“放到水里尝尝?”
贺远冷哼一声:“本王只是小小的亲王,既非太子又非权臣,与他并无用处,想来就是和当年那枚镇国玉璧和那块蓝布有关。”
贺远没想到崔小眠会亲身端菜出去,固然感觉这孩子懂规矩给足了他的面子,可内心模糊得又有些不快,她十二了,虽还没有及笄,可也算是大女人了,如此抛头露面,当师父的内心别扭。
贺远让崔小眠给三位叔伯叩首谢礼,这三位欣然接管,别的几位则斟茶相谢。这是端方,崔小眠是他的门徒,在外人眼里相称于就是他的义子,只要沾了皇气,便不能再给皇亲以外的人行大礼。
贺远乃至找来一只红毛人的放大镜,就连布的纹理都能看清,可布还是布,既没有看到藏宝图,又没有看到遗诏遗言。
崔小眠穿戴月红色的衫子,衫子上绣着狮子滚绣珠,头上梳着两个小抓髻,扎着红头绳,脖子上还戴着长命锁,小面庞白里透红,像只小苹果。
崔小眠刚刚才从四皇子那边得了一枚平田国的贡品玉佩,面前就收到平田国王弟的贺礼,这泰初怪了有木有!
正说着,崔小眠排闼出去,她手里端着个大托盘,托盘上是一道私房菜——蒜仔焖白鳝。
她对贺远道:“快点帮手!”
“恰是,平田玉石比浅显玉石更加温润,色彩也以白和青为主,像这类青玉,也只要平田的玉矿才气出产。”
“没有。”
“是吗?”
“这布料是大成常见的吗?”
“想吃好菜多等三日又有何妨,铺子里仿佛有高朋券,一会儿我让他们给奉上来。”
“这明显是冲着为师送来的,为师念你帮着拆了一个早晨,赏你个玉果子拿去玩儿。”
“你不就是女的?”
“那里,为兄看着就很灵巧,长得也姣美,倒是真有几分像你小时候,难怪暮年传言是你的骨肉,哈哈,来来,这是伯父给的见面礼。”四皇子顺手摘下身上的一枚玉佩送给崔小眠。
“内甚么,当年那块蓝布你还留着了吗,晓得有何奥妙了吗?”崔小眠问道,若不是收到这棵土豪发财树,她都将近忘了那块蓝布的事了。
这里没有人晓得贺远的身份,崔小眠在都城也没有熟人,就连几位皇子也是一个肩膀扛个脑袋空动手来白吃白喝的。
她蹦蹦跳跳着下楼,正看到有人前来送贺礼。崔小眠有些惊奇,肉铺子、酒坊和米店的贺礼都已经送来了,还会有谁送贺礼呢?
崔小眠说的前面,并不是后厨,而是她用来做“办公室”的一间斗室。
贺远皱眉,这没知己的小东西,说得仿佛虐待她似的,也不看看她枕头里藏的那些东西。
“要不明天找个女人来认认这布料?”
见四皇子赏了见面礼,八皇子和十二皇子也纷繁拿了随身戴的戒指、挂件送给崔小眠,别的几位名公子自是不能落下,有一名身上没带物件,干脆奉上两枚金馃子。
“老六,你这不是吊人胃口吗?”这位是四皇子,他虽不是皇后所出,但品德慎重,一贯同各兄弟相处融恰。
四皇子一指崔小眠腰上悬着的一枚玉佩,道:“六弟那枚不是早就转赠徒儿了?再加上为兄这枚,恰好凑成一对。”
从雅间里出来时,崔小眠的荷包鼓鼓的,这几个头没有白磕。
贺大掌柜带了几个贵公子进了楼上的雅间。他从二楼向大厅看去,见那两位标致厨子正忙得热火朝天。
师徒两人在这方面有的是经历,也有的是默契。
“师父,这绿玉果用的就是平田玉石吧?”
贺远赶紧客气:“四皇兄使不得,这玉佩仿佛是平田贡品,父皇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