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串碧玺珠子虽是代价不菲,可也没有那副玉连环值钱吧,瞧她那日的德行,倒仿佛是他求着送玉连环一样,爱要不要的,想想就气人。
这王府以内到处都是崔蓉蓉的耳目,明天的事她必定传闻了。
那竟是一个布娃娃,娃娃的胸口上扎着钢针!
这话对了贺远胃口,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崔小眠把头发梳来梳去。
这娃娃不像是方才埋的,布料已经腐败,背后有字,但现在已经看不清楚,单从陈旧程度来看,没有十年也有八年!
从荷包里拿出颗妩儿腌的青梅子放进嘴里,崔小眠打起精力,持续陪着肥仔找厕所。
切,你甚么时候教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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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远面色稍霁,一只抄本是抓着崔小眠的胳膊,此时松开却又似没处放,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最后摸摸崔小眠那睡得鸡窝一样的脑袋。
崔小眠牵上肥仔,围着荷花池兜了一圈儿,肥仔还没有屎意。崔小眠只好带着它一棵树一棵树地找感受,尿了两泡,可还是没拉出一摊屎,崔小眠有些不耐烦了,这臭小子的弊端越来越大,对厕所的挑选也越来越刻薄。
阿木抓抓头,一脸苍茫:“这个阿木不知,那亲家夫人说王府的小公子谦恭懂礼,送这珠子给小公子把玩。”
阿木从崔府返来,对崔小眠道:“小仆人,那崔家夫人真是懂分寸,除了口头上感激以外,还送了这个,说是给府上小公子的。”
崔小眠用的梳子还是当日一两银留给她的那柄,竹木越用越光滑,她用着顺手,一向没有改换。
崔小眠一觉醒来已是傍晚,她展开眼第一个行动就是看看手腕,那串珠子还在,这不是做梦,是真的,娘亲真的送了串珠子给她,好高兴啊!
“炖这个哪用了一个早晨,还不是你大半夜的要吃荷塘菜,害得我快天亮才睡,我只要十二岁,就已经有了黑眼圈,幸亏我给本身多炖了一盅,这就吃了补补。”
崔小眠刚想带它出去转转,这才想起还散着头发呢,让人看出她是女子可就不好了。上辈子的时装电视剧中,常有如许的情节,女扮男装的女主帽子被人打落,暴露满头秀发,因而身份败露。崔小眠常常吐糟,当代人不分男女都是长发,哪能单凭头发就能分出性别。
一一一RS
实在不过就是一个满脸稚气的青涩女孩顶着一头睡成乱草的长头发,既没有妩儿的丽质天生,又没有崔蓉蓉的风情万种。
尼玛,这不是电影里的东西,老纸竟然看到实际版的了!
崔小眠接过阿木递来的小布包,有些迷惑地翻开,见内里是一串七色碧玺珠子,晶莹剔透,却又如彩虹般斑斓缤纷。
崔小眠的心机都在那串珠子上,看都没去看贺远,贺远这句话相称于说给本身听的,崔小眠“听”不到。
“你送的那柄过分贵重,我当宝贝一样收着,那里舍得用,将来我要传给我的女儿,没有女儿就给儿媳,对了,如果有女儿也有儿媳,你说她们会不会为了争这梳子打得头破血流?”
次日,崔小眠把炖好的冰糖燕窝雪蛤膏连同一盒上好珍珠粉交给阿木,叮嘱他送到崔府,就说是王爷送去给亲家太太压惊的,如果吃着好,下次再差人送来。
肥仔冲她摇摇尾巴,汪的一声,然后就是一阵舌吻,这小子的萎琐本质从小到大就没变过。
多年前他为了偷那副玉连环大病一场,可当时方才拿到手时,他想的就是“这东西蛮成心机,小秃顶必然喜好,若不能脱手,就给小秃顶当玩具”。
“为师将你养大,虽没将你捧上天,却也没有让你看过别人神采,更没教过你去奉迎别人,何况又是打着我的灯号奉迎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