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老侯爷开口,感慨道:“老三呐,过两天,你们就搬到新宅子去吧!我们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再来个几次,只怕我们这点兄弟情分也保不住了。”
“舒嬷嬷,你说太后寿辰,我送甚么礼品好呢?”琉璃托着腮帮子忧愁。
周氏见淳于这模样,心下惶恐,不由发展了两步:“你……你想干甚么?我但是你三婶,是你的长辈。”
夏淳风死死盯着这个笑的一脸褶子的老太婆,抬腿就是一记窝心脚。
“那老奴也没重视了。”舒嬷嬷笑嗔道。
“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老侯爷瓮声瓮气道。
“来人,把这个恶妻给我扔出去。”夏淳于看都懒得看周氏一眼,大声喝道。
“太后这么疼我,我得送一件特别一点的礼品才好。”琉璃道。
琉璃连连点头:“你又不是不晓得我的女红向来不好,上回绣了对鸳鸯,太后还觉得是鸭子呢。”
又道:“周氏,你在这里耍赖没用,我只要把你屋里的人叫来一问便知,昔日你的各种言行,我都忍了,这一次,忍无可忍,孙妈妈,传话下去,本日我要主持家法,将周氏逐削发门,但有不平的,尽管来找我。”
合座皆静,落针可闻。
夏拙勤第一次动了休妻的动机,蠢妇啊蠢妇,蠢的无药可救了,如何能把火引到琉璃那边去,这下可真完了。
舒嬷嬷笑着迎上前去:“驸马爷这么晚才返来啊!”
这一巴掌打的清脆又清脆,结健结实,周氏惨叫一声,半边脸立马肿了起来。
周氏踌躇,她不敢说啊,如果说出来,两边都获咎了。
周氏心虚,虚张阵容道:“我都不晓得你在说甚么?我如何歪曲老二媳妇了?”
夏拙勤如获重释,就坡下驴,指着周氏骂道:“今儿个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且饶你一回,再敢胡说八道,我先撕了你的嘴。”
“你个蠢妇,别人胡说八道你都该拦着,你竟然还敢凑热烈,看我不打死你。”夏拙勤说着又扬起手,只盼着大师能出声劝他一劝,但是满屋子的人,没一个吭声的,都在那冷眼旁观,夏拙勤骑虎难下,只好又挥了一巴掌。
“老三,你不消看我的面子,你的媳妇,你本身领归去管束,周氏,我且来问你,这些浑话,你听谁说的。”老侯爷沉声问道。
“够了。”老侯爷终究开腔。
周氏见尤氏动了真格,慌起来,撒泼道:“你有甚么资格逐我出门?我就晓得,你一天到晚地想要算计我,你欺人太过,你要敢动我,我就上街敲锣打鼓,把你们婆媳的诡计狡计全抖暴露来,叫大师看看,这自夸严肃明派的宅门里头到底有多龌蹉……”
夏拙勤悄悄叫苦,这个臭婆娘说啥不好说,非得去编排老二媳妇和淳风,的确就是找死啊!
“你到底说了甚么?”夏拙勤冲周氏吼道。
“那……改天上珠宝斋瞧瞧?”
舒嬷嬷笑道:“公主,不管您送甚么,太后都会喜好。”
屋外,夏淳风面色乌青,拳头攥得死死的,骨节收回咯咯的声响。一言不发,回身便走。
夏淳于步步逼近,狠声道:“你如勇敢在外头胡说一个字,我就让你这辈子再开不了口,我说到做到。”
老侯爷一张脸涨的通红,尤氏私底下是说过一些狠话,但在后代面前这么不包涵面还是头一遭。
尤氏一记嘲笑,给孙妈妈递了个眼色,孙妈妈会心,把一屋子的下人都赶了出去。
“你最好现在就去找根绳索本身吊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夏拙勤晓得明天不动点真格,这一关是过不去了。
“说。”老侯爷暴出一声厉喝。
“瑾萱,你退下。”尤氏严肃道。
周氏狡赖道:“我有说过这些话么?呵,我晓得了,你们婆媳这是通同起来用心谗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