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老总平时待人倒是很和蔼,脸上老是笑眯眯的,不过他们有个癖好,就是玩牌,不管是纸牌扎金花还是麻将都成,并且一玩上就没时没晌,啥时候玩不动了算。面对如许的带领,公司里真没几小我能陪着的,谁有工夫放着家里大小不管,整天陪他们玩牌啊。并且公司里这些正式职工也并不惊骇他们俩,大师固然级别分歧,但在这类题目上没法仗势欺人。
如许一来,本年的费钱任务算是大抵完成了,但是带领还是愁啊,愁的每天吃不香睡不着的,总不能来岁再换一次车吧,这玩意也说不出口去啊。这时候还得说人家研发部和运营部的主管程度高,也难怪人家能当主管,他们俩找到了一个能痛快费钱还不会引来非议的体例,那就是增加一套编码紧缩设备,然后打着专门给宾馆饭店开辟免费频道电视节目标名义,给部里带领家、干系户家都装上卫星天线,再用这套编码紧缩设备来申请一个研发机顶盒的项目,这么一折腾,别说来岁的钱,后年的钱加出来也不敷,一下子就能处理好几年的。
这家卫星公司名义上是航天部二院部属的公司,实在就是一个安排亲信和给带领弄零费钱的部分,员工一共不到七十人,此中挂着老总头衔的就有十一个,此中大部分洪涛自始至终也没见过真人,只是在墙上的公司合影里见过他们的相片。不消问啊,这些都是挂名拿人为的。真正主持公司运作的只要两位,一名姓严、一名姓郭。他们俩也不是平常人,据内部动静说,严老是老部长的司机、郭老是新部长上位之前的秘书。
“你身材成嘛?我正想给严总他们打个电话给你告假呢。”吴导歪着头细心看了看洪涛的神采,固然从大要上看不出有甚么病态,可还是不太放心。但也仅仅是不放心,语气并不果断,明显还是但愿洪涛能去。
实在提及来,这两位老总除了有这点儿恶习以外,为人还是不错的。他们本身也没甚么事情压力,这个卫星公司每年光靠帮央视、股票机构转发节目数据,就能支出五六百万。对一小我员未几的小型公司来讲,在九七年这就是一笔巨款,除了上缴一部分以外,剩下的钱都得花光。用管帐的话讲,最幸亏年底结算的时候账面上还得亏点才好。
“吴导,今儿是不是又该去旧宫了?”放工的路上,吴导谅解洪涛身材有恙,特地当了一次部属的司机,开车带着洪涛一起下山。还没进京石高速,洪涛俄然问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最让洪涛不测的是,这几位的牌技都快臭到家了,怪不得他们不出去和别人玩呢,估计一是要重视影响,二就是输的次数太多,丢人。第一次洪涛本来是抱着输钱的动机去的,和带领玩牌哪儿能赢呢?但是一玩起来还真不是这么回事儿,就洪涛这类连专业九段都算不上的选手,都把他们几个打得溃不成军,想让着他们都不太轻易。但是这几位还真不怕输,一早晨输掉一个月的人为那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啊,越输瘾越大、越战越勇。
这下两位老总就把目光盯到了那些还没立室或者一样好耍几把的人身上,因而公司里阿谁刚参军队退役不久的司机和洪涛就都成了重点生长工具。司机先洪涛一步踏上了贼船,现在洪涛也来了,加上吴导和研发部的一个职员,恰好六小我。玩扎金花的时候人多了热烈,玩麻将的时候能够轮番上阵,余下的两小我还能睡会儿。
不过自打他来到这家卫星公司,刚干完第一个月的试用期,就接到了顶头下属的聘请,说是要去旧宫的航天部宿舍区里玩牌,并且不是玩一会儿,一玩就是两三天,从周五放工开端,一向到周一早上上班结束。面对顶头下属的聘请,洪涛天然不好直接回绝,刚开端他只是筹算去对付对付,输个几百块钱就算尽任务了。但是一到处所才发明,这个牌局底子就不是吴导构造的,他只是个参与者,真正的构造者是公司里的两位老总。也就是通过这场牌局,才让他渐渐的体味到这家卫星公司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