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道:“不敢,兹事体大,鄙人劈面谒左盟主后,再定去处。”
他一句话没说完,封不平插口道:“是你师父,那是不错,但是不是华山派掌门,却要走着瞧了。岳师兄,你露的这手紫霞神功可帅的很啊,但是单凭这手气功,却一定便能执掌华山流派。
他说了“不肯让的了”这五个字后,刷的一声,已然拔剑在手,待说那“是”字时便刺出一剑,说“也”字时刺出一剑,说“不”字时刺出一剑,说到最后一个“是”字时又刺出一剑,“是也不是”四个字一口气说出,便已连刺了四剑。
再说,当年‘气宗’架空‘剑宗’,所使的手腕实在不明不白,殊不但明正大,我‘剑宗’弟子没一个佩服。我们已哑忍了二十五年,本日该得好好算一算这笔帐了。”
他不等岳夫人允可,已纵身拦在她身前,手中却握着一柄顺手在墙边捡起来的破扫帚。
但是招式被克,却不是那内力能够窜改的,因而在世人惊奇的目光中,成不忧被那扫帚所击中,如果是兵器的话,恐怕非死即伤了!
陆柏和岳不群、封不平等人面面相觑,目睹这六个怪人去得如此快速,再也追逐不上,大家瞧着满地鲜血和成不忧分红四块的肢体,又是惊惧,又是忸捏。
岳不群道:“封兄此言未免过分。五岳剑派都使剑,那当然不错,但是非论哪一门、哪一派,都讲究‘以气御剑’之道。剑术是外学,气功是内学,须得表里兼修,武功方克得有小成。
岳不群道:“不敢!就算左盟主真有此意,他白叟家也不能单凭一面之辞,便传下号令,总也得听听鄙人的言语才是。再说,左盟主为五岳剑派盟主,管的是五派所共的大事。至于泰山、恒山、衡山、华山四派本身的流派之事,自有本派掌门人作主。”
岳不群道:“本门气宗剑宗之争,由来已久。当日两宗玉女峰上比剑,胜负既决,是非亦分。事隔二十五年,三位再交旧事重提,复有何益?”
这四剑出招当然捷迅无伦,四剑连刺更是四下凌厉之极的分歧招式,极尽变幻之能事。
令狐冲心中猛地闪过一个动机:“风太师叔只教我练剑,他……他多数是剑宗的。我跟他白叟家学剑,这……这可错了吗?”
四剑均是前后一通而过,在他衣衫上刺了八个洞穴,剑刃都是从岳不群身边贴肉掠过,相去不过半寸,却没伤到他涓滴肌肤,这四剑招式之妙,脱手之快,拿捏之准,势道之烈,无一不是第一流妙手的风采。
你要浏览傍门左道的工夫,有何不成,去练魔教的‘吸星大法’,旁人也还管你不着,何况练气?但平凡人贪多务得,练坏了门道,不过是自作自受,你眼下执掌华山一派,这般走上了傍门,那但是贻祸后辈,流毒无穷。”
在这间不容发的瞬息之间,他竟能随时脱手护身克敌,则武功远比成不忧为高,自可想而知。他虽未脱手,但慑人之威,与脱手致胜已殊无二致。
成不忧指着五岳剑派的令旗道:“莫非这令旗是假的?”
俄然间人影明灭,成不忧双手双脚被人提了起来,只听他一声惨呼,满地鲜血内脏,一小我竟被拉成了四块,两只手两只脚分持在四个形貌奇丑的怪人手里,恰是桃谷四仙将他活生生的分尸四片,这一下变起俄顷,世人都吓得呆了。
岳灵珊见到这血肉恍惚的惨状,面前一黑,顿时晕倒,饶是岳不群、陆柏等皆是武林中见多识广的大妙手,却也都骇然失措。
岳夫人虽见成不忧这四剑招式精美,本身并无必胜掌控,但他这等咄咄逼人,如何能就此谦让?刷的一声,抽出了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