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辅见是公孙豹,倒也放下心来,只是不满道:“升济兄,你常日里擅闯我的房门也就算了,现在这里是我四妹的内室,你怎可随便入内?岂不知男女之大防?”
徐辅又说道:“巫鬼之说,一贯只是唬人罢了,我母亲虽说心肠仁慈,但她年事大了,也难保不往那方面去想,只望四妹切莫见怪。大哥包管,今后府内断无此事产生。”
世人见有人突入内室,天然都把目光投在了他身上,只见他身材健朗,额发黑亮,一对浓眉大眼,熠熠生辉,鼻梁高挺,嘴角挂着桀骜不驯的笑容,非常俊朗,一身红色的斑斓衣袍,套着一根白玉绣金丝系带,腰间环佩青玉刻印,真是一幅标准的纨绔公子打扮,但边幅如此不凡,董筱幽看了悄悄想到,这类软硬件配置,不管在哪个期间,必然是一个祸害了很多纯真少女的花花公子呢。
徐辅见他目光停在了四妹身上,心知不好,赶紧推了他,道:“走,既然你找我有要事,那我们便从速走。”然后便回过甚对徐荣说道:“四妹,大哥便先告别了。”
“公孙公子,这内里但是徐府四蜜斯的内室,您是不是应当避嫌……”下人提示道。
徐辅推搡着公孙豹出了婢女园,公孙豹方才醒过神来,赶紧问道:“方才榻上阿谁小美人便是你家四妹?”
公孙豹也换了一副当真的神采,思忖着说道:“那不如过两年我便来迎娶了她?如许一来,公孙太守那儿,也少不了你们徐家好处的。”
徐辅谢过叶儿,便走了出来,见四妹躺坐在榻上,碧落在一旁服侍着喂药,另一边的依儿替她捧着一卷书柬。许是徐荣才刚起床没多久,又兼之有病在身,鬓发略有些混乱,神采也显得惨白,一副病美人的姿势。徐辅从小因为大了徐荣很多岁,是以很少与她相处过,更因为母亲邹氏讨厌徐荣,是以也不甚在乎她,那日在家宴上见过今后,心中倒也非常惊奇:四妹现在如此素净,气质上倒不太像个豆蔻少女,但因为他已是郡中官吏,公事繁忙,也未曾特别重视她。现在进了四妹内室,见了她这一副娇弱的病姿,心中倒也有了些兄长的关爱之情。
董筱幽心下暗想:公然是为这个才来的,哼。但大要上倒是毫不在乎的态度,说道:“荣儿哪敢生邹姨娘的气啊?大哥莫要这么说,折煞了荣儿。”
徐辅来了婢女园,梅儿和叶儿迎了来,“至公子好。”梅儿神采一贯冷若冰霜,今儿又异化着邹氏欺了四蜜斯这件事,连带着对徐辅态度也不甚热忱,徐辅倒也没有计算此事,只是向她们问了:“你们蜜斯醒了没?我可便利出来探病?”
目睹此人执意要闯,守在内室外的叶儿和梅儿也来拦他,公孙豹虽不肯碰女子,但他身法活络,只是两个侧身,便闪过了二人,然后一脚踹开房门,略带对劲的口气出来说道:“伯翼(徐辅字伯翼),在此何为啊,你兄弟我来看你啦!”
董筱幽见大哥替她赶人出去,心中倒有些欣喜,甜甜道:“大哥慢走,今后有空多来我这园里坐坐吧。”
就在兄妹二人说话间,徐辅的老友公孙豹来了府上,他也是玄菟郡郡吏,且自幼和徐辅二人友情深厚,常入徐府,是以也不需着人通报,传闻了徐辅在其四妹处,便径直往婢女园来。这公孙豹别名度,字升济,其父公孙延为避祸才举家迁至玄菟郡,没想到玄菟郡太守公孙域的亡子也叫公孙豹,且年事与升济不异,是以两家便结好,公孙太守认公孙豹为义子,甚为心疼,他年方二十便被举为郡吏,只因从小受尽家人和太守的宠溺,脾气狂放,桀骜不羁,在玄菟郡内更是无人能劝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