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弟,我们多年未见了。”一个粗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时,他见一间院子里,一家五口人正在繁忙地搭建棚子,院门开着,他便翻身上马走了出来,仆人是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长得非常结实,他见从内里走出去几人,赶紧迎上去问道:“你们找谁?”
郭宋呵呵一笑,“朱泚的嘉奖就免了,成都那边我估计也不会有甚么反应,我出兵本来就不是给他们看的。”
这场收麦行动前后持续了二十天,十天后,河湟谷地的麦子全数收完,河西军收麦雄师在兰州和鄯州足足抢收了一百二十万石小麦,收麦雄师跟从着最后一批运输皮筏子,浩浩大荡返回了河西。
相对兰州而言,会州前提不太好,只要一座会县,人丁希少,很轻易被人忽视,连吐蕃军都看不上会州,但它的地理位置却很首要,把会州支出囊中,河西节度府实际上就和朔方节度府以及原州交界了。
“呵呵!当年我就说,郭老弟绝非池中之物,现在看来,我当年有先见之明啊!”
吐蕃军撤退时,在鄯州城以东放火燃烧麦田,郭宋带领雄师抢救了整整两天,才隔断了大火伸展,保住了河湟谷地的麦子,但还是被敌军烧毁了数万亩麦子。
“他们从河州撤回吐蕃了,其他各州的吐蕃军也撤了,此次吐蕃军竟然没有掳掠到仆从,恐怕是几十年来第一次,郭老弟功高盖世,朝廷必然会重重嘉奖。”
“应当题目不大,我只要两万军队,兵力也不敷,兰州今后就与我无关了,起码朝廷那边,我自会说清楚。”
张枫顿时听懂了郭宋的言外之意,除了兰州和北面的会州以外,陇右各州都会让给本身了,他顿时大喜,起家行一礼,“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让吐蕃军再踏入陇右一步。”
两人就在田间地头达成了和谈,郭宋让出鄯州,把兰州和会州收归河西节度府,待河湟谷地的麦收结束后,他就率军返回河西。
张枫碰了个软钉子,神情有点难堪,半晌问道:“郭使君接下来有甚么筹算吗?”
与此同时,约二十余万兰州百姓也在河西军的几次动员下开端陆连续续返回故里,也是因为兰州没有直接和吐蕃交界,同时又归属了河西节度府统领,返回故里才比较顺利。
接下来日子,抢麦雄师还是在奋力割麦,连大斗拔谷也派出一部分守军插手抢麦大战。
而其他各州的百姓,特别是鄯州的百姓底子不敢信赖朱泚的军队能够守住陇右,他们都不敢返回故里,临时留在河西。
.......
郭宋沉吟一下又道:“兰州和会州是河西走廊的大门,事关河西走廊安然,今后它就属于河西节度府统领,但愿张将军给长安申明环境,大师今后相安无事。”
转眼进入了十一月,一场大雪纷繁扬扬落下,河西的夏季终究来了。
但河西唐军的脱手,使吐蕃军第一步战略就落空了,加上吐蕃本身国力远远没有规复,底子就没法支撑和唐军打一场耐久战,连救兵和后勤物质都派不出来。
郭宋一转头,只见一名身材魁伟的大将站在本身身后不远处,一张方脸,黑脸膛,粗得像刷子一样的眉毛,长着一双颀长的眼睛。
“有郭使君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固然房舍还比较粗陋,用黄泥和石头建成,但对于这些从吐蕃铁蹄下逃出来的百姓,能有一处安身养命之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凌晨,下了两天的大雪终究停止,张掖城内一片银装素裹。
但城外还是是一片白雪皑皑的天下,火食迷茫。
郭宋明白他的意义,也明白他来拜访本身的目标,他淡淡道:“河西有五十万陇右百姓,粮食是个大题目,接下来半个月我都会尽力以赴收麦,我劝张将军也抓紧时候收麦,可别烂在地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