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大里说,女方必是犯了甚么错误,才会被婆家撵返来,名节受损,娘家脸上也无光,还连累家中尚未出嫁的女人。
赵秀茹大声说道:“你既嫁出去,就是外村人了。这三不知鬼鬼祟祟的返来,谁晓得是不是作奸不法。我爹是里正,当然要管!”
秦春娇也没多想, 张口就号召道:“三姐, 你回娘家吗?”
只听她说道:“他们家嫌我嘴巴不好,老的少的一起欺负我,说我犯了甚么口多言,要撵了我出门。”
秦春娇如许嘲她,她还真是无话可说。
秦春娇拉着董香儿一起走到了村里,不见了赵家兄妹,才慢了下来。
赵不足看着那窈窕纤细的背影远去,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今儿一早吃过了饭, 就提了篮子上河边打猪草去了。一来是瞧瞧河边地头都生了些甚么出来,二来也是出门逛逛, 只在家待着也是闷。
只是作为被休的女子,那内心必然是不好过的,何况是董香儿如许心气儿高的女人。
董香儿听她问,不由苦笑了一声:“妹子,按着我们的友情,我是不该瞒你。但这叫我如何说呢?我打小儿就是个不伏输的性子,谁来欺负我,我就还归去,天王老子也敢撅。可现在想想,我如许是不是错了?”
赵秀茹被噎的脸红脖子粗,气的没处撒火,却听秦春娇又冷冷说道:“明日就是立春了,三姐回娘家探亲罢了。不过是乡间的老民风,丁点小事,也值得里正家的蜜斯大动兵戈?何况,桐生叔是里正,秀茹妹子可不是。耍这官威给谁瞧呢,真真是个笑话。”说完,她竟也不再理睬这三人,拉起董香儿,便向村庄里走去。
她和村庄里的女人妇人是那样分歧,嬉笑怒骂却不带一个脏字。那轻嘲冷谑的神态,当真是荡民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