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百斤菜籽油,合着先前易家哥俩进山打猎存下的山货和皮子,一车拉进城中给盛源货行。丁虎也是猎户,存了些猎物,跟着一道去了。
三小我乘车回了下河村,到家时,已经将近傍晚了。
易峋晓得秦春娇那边也存着一百多两银子,之前还托他把钱送到城里的钱庄换成了银票。但易峋的意义,秦春娇赚来的钱,是给她和她娘做零用的,他没有跟女人要钱的风俗。
易峋脱了外套,说道:“本日在京里,没因没由的,虎子俄然提及二弟的婚事来了。他嘴上还硬,但话却活络了。你今后就是他嫂子了,如许的事多操点心。”
这下,轮到易嶟不想说话了,他看了他大哥一眼,低声说道:“我不急,等爹娘的孝都过了再说。”
丁虎不美意义的笑了笑。
丁虎笑着说道:“爹,您就放心吧。今儿我跟着峋大哥他们进城,把我们存的那些山货皮子都卖给了大货行,换了几十两银子呢!儿子有钱了,这些没花多少。”
这个代价,已经让他喜出望外了。
易嶟低着头,闷闷说道:“我没甚么喜好的女人,我谁也不喜好。”
秦春娇起来,搂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膛上,含笑道:“我是你媳妇,当然要帮着你好好过日子,说这个干吗?嶟哥和你是亲兄弟,一家子人敦睦比喧华要强。所谓打虎亲兄弟,这是一辈子的手足。”说着,她又不由感喟道:“当初,我如果有个亲哥哥就好了,家里也不至于任凭我阿谁爹胡作非为。”
易峋一面答着,一面将银票拿了出来,也交给她。
董香儿、赵三旺、丁虎、董大成两口儿,乃至连丁虎的爹老丁头,都来帮手清算,把那些家伙事搬出来。
丁虎提着大包小包进了家门,一踏进门槛,就兴冲冲的大声喊道:“爹,儿子返来了!”
易嶟笑了两声,斥道:“你还吃上瘾了,春娇每天那么忙,哪有工夫顿顿做好饭好菜。”
他这话一出口,易家哥俩顿时都打了个寒噤,连易峋的神采都变了,易嶟更是大声说道:“虎子,你快说点别的吧!董香儿给我当媳妇,我想想就惊骇。”
易峋晓得他的心结,这段日子看他有说有笑,开畅随和,只当他已经放下了,但现下看着明显还是没完整畴昔。这类事,勉强是不可的。
赵进自腰上抽出烟袋杆子,又扑灭抽了起来,问道:“那你筹算咋办?”
秦春娇当然点头承诺:“嶟哥看上哪个女人了,我晓得了必然请人去说合。”说着,停了停又说道:“我们现在在一起过日子,钱都收在我这儿。等将来,嶟哥也娶了媳妇,这赋税就要分出去。峋哥,你想过要如何分么?”
村口那户人家,得了秦春娇给的卖屋子钱,手脚敏捷的搬了出去。
赵进看了他一眼,嘿嘿一笑:“亏你还是里正,咋把这出忘了?本年雨水不好,少不得又得跟上河村的筹议这开闸放水的事儿。这上头,可大有文章可做。”
赵桐生顿时觉悟过来,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朝桌上一撂:“成,我过两日就去上河村我丈人那儿!等这事儿过了,我看易家还咋在村里安身!”
铺子眼瞅着就要开了,如果铺子开了,却没有货上架卖,那不是闹笑话嘛!
老丁头瞧着满桌的东西,不由说道:“虎子啊,你咋买这些东西?这得花多少钱啊,我们庄院人家,可不兴如许大手大脚的乱费钱。”
先前为了筹办开铺子,家中已经花了很多银子,买屋子带粉刷和做家具,一共花了一百七十多两。此次进城卖货,不止收回了本钱,还红利了近二百多两银子。
因为秦春娇替易峋的茶油拉了买卖,他们惦记取相府能够随时来人看货,先榨了一百来斤的茶油放着。地里的油菜籽也收下来了,几亩地,统共收了四百来斤的菜籽儿,也都送进了油坊,炒制榨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