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没有署名,但他已经心中了然。她叫我去,莫非?
那侍卫一边看着远去的流苏感喟,一边暗羡贵公公的福分。贵公公的信是不能不送的。他跟中间的人打了声号召,便朝着内里走去。
管彤的话被拦住,心中便有些不安闲。她看看崇大的背影,感觉有些事情该好好跟他说说了。
小贵仔细心收好那封信,只留下阿谁木簪拿在手里把玩。多年不见了,他只在三年前偷偷出宫见过她一次。但入眼的皆是刺目标景象,是以便再没去见过她。
现在,俄然收到这封信,他不能说不欣喜,可也有淡淡的担忧。若她至心相对,他当然但愿能与她再续前缘。可……
东厂的衙门是皇上特批的,占地很大。那侍卫穿廊过院,来到正堂门口。每日这个时候,都是贵公公代表厂公陈大人召见各处管事的时候。他站在门外等了好久,才见内里的人陆连续续出来。
“这个水仙的事儿,我是听……”
他放下茶碗,接过那信来瞧。当那几个簪花小楷呈现在面前时,惊得他一下把信掉在地上。这……这……这如何会是公主的笔迹?
话刚到一半,却被崇大打断了。“你不必向我解释。”崇大的声音有点冷。他驾起马车,缓慢的朝前赶去。
水仙黯然的神采,被管彤看在眼里。她俄然想起当初小贵子对她提起心上人时的神采,与面前的女子如出一辙。这可真是,越是至心越是担忧。不过,这倒正合了管彤的意。
小贵子闻言,迷惑更甚。他摆摆手,打发走二人。他盯着面前的信,心咚咚直跳,半晌才下定决计般把信拆开来。
这是他亲手刻的,每一刀都饱含着他的真情和血泪。当初把它送出去的时候,恰是他要入宫宫刑之前。
他蓦地昂首,对着阿谁小公公问道:“送信的人呢?在哪儿?”
那小公公不明就里,忙出门拽住还没走的门卫,把人拉出去。
见有人递上一封信来,小贵子的思路被打断。又是哪家的咸淡事儿求到他这儿来了吧!之前他巴不得体味了谁家的阴私秘事,好把那些后宅的故事讲给闲极无聊的长乐公主听去。可现在嘛,没有听故事的人,那些个肮脏事儿他也懒得再探听了。
等人都走尽了,他才上前一步,把信交给门里走出来的小公公。
想罢又苦笑一声,拍拍本身的脑袋。可真是魔怔了,公主已逝,如何能够显灵?只是这字体呈现的蹊跷。待早晨去了青竹巷,自会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