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岩一听,心中又是暗叹一声。陛下这是怕我作假,派来个监督之人啊!罢了,罢了,破财免灾吧!
贾岩这里谢恩归队,内心把阿谁败家的媳妇骂了个千百遍。四周时不时投来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让贾岩的内心更是难受的紧。他这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那边的大学士申深已经出班跪倒。
申深向上一拜,建议道:“陛下,这些只会空谈的墨客无事生非、煽动民怨,还请陛下下旨,将他们抓入大牢、严惩不贷。”
有人欢乐,也有人气恼。申深跨出一步,愤然道:“一群只晓得纸上谈兵的墨客,空自夸夸其谈,便在那边乱议朝政,的确岂有此理。”
在场的朝臣听了,都不由得悄悄喝采。这是谁是文章,竟然是字字珠玉、笔扫千军,让人拍案叫绝。
见他认下了,天子的嘴角不由得透出一丝嘲笑。这个老东西,到处与朕作对。特别是惩罚温博侯那次,就属他们礼部拦得最短长。这一回,就让你好好出出血。
那秦御史站得笔管条直,一副大义凛然、据理力图的架式说道:“贩子虽富,也是本身辛辛苦苦挣来的,即没偷也没抢。莫非就因为人家敷裕一点,就要遭受不公?”
申深却最早反对道:“殿下,那学子乃是个无有官职的白丁,让他朝见陛下,岂稳定了纲常?以老臣看,他即然条条来由反对重完工商税,不如就由他来提出处理灾荒和流民之策。若果然有效,陛下自会犒赏于他。可如果不能提出良策,便要两罪并罚才是。”
这事儿早在几天前就已经跟天子说过了,这也是赈灾之事迟迟不能落实的启事。就算大师再故意,没钱没粮,也是白搭。
只是这十万两……实在是……肉疼啊!
“既然贾爱卿如此慷慨,那就这么定吧。京兆尹安在?你帮手贾爱卿在城外设置千所粥棚,每日放粥两次。”
“皇儿,你觉得如何?”
天子闻言,看了看一脸愤然的秦御史,转头问站在行列最前面的醇王朱孝胤。
可现现在,他若不该承下来,不但官位不保,说不定另有监狱之灾。要晓得,盯着他的,可不是只要天子,另有那些个政敌们。这么好的机遇,他们如何肯错过?罢了,费钱保住官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