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娘,亲额娘,害死了他的亲骨肉。
完颜氏捏着帕子的手一紧,别的一只手抚摩在腹部,狠狠道:“她最在乎本身的儿子,如果让爷和她离了心,怕是比死都让她难受。”
“福晋,福晋腿上另有伤,那里敢如许......”见她颠仆在地上,宋嬷嬷吃紧忙忙爬了畴昔,尽是担忧道。
十四阿哥走到床前,体贴肠问道:“不是去宫里头侍疾吗?如何会伤了身子,连孩子都保不住。”
十四阿哥身子晃了晃,视野落在跪在那边的完颜氏身上,带着一丝不敢置信道:“但是真的?”
完颜氏拿起帕子拭了拭眼泪,渐渐安静下来,一字一句道:“嬷嬷,她害得我失了儿子,我岂能如许饶过她。”
见他分开,宋嬷嬷仓猝上前,将完颜氏扶了起来。
宋嬷嬷被他踢了一脚,颠仆在地上,倒是当即爬了起来,规端方矩跪在他的面前。
房间里只留下嫡福晋完颜氏和常日里照顾她的宋嬷嬷。
“爷放心,妾身是爷的福晋,天然也会好好孝敬额娘。”完颜氏说着,倒是面色一变,不晓得是想到了甚么。
完颜氏眼睛一红,忍不住落下泪来:“爷还是到别处去吧,妾身实在是没脸......”
完颜氏点了点头,又摇了点头,最后又低下头去,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说得委宛,十四阿哥倒是听了个明白,当下就变了神采。
十四阿哥内心头非常难受,头一次生出一种怨怪来,这类感受一出来,就一发不成清算。
听着她的话,宋嬷嬷神采大变,朝外头看了看,抬高了声音道:“这可使不得,福晋可要好好想想。”
比及用晚膳的时候,宋嬷嬷慌乱的跑了过来,神采惨白,跪在地上道:“不好了,福晋晕畴昔了。”
听到宫里头传出德朱紫抱病的动静,他自是焦急,叮咛了完颜氏,就让她进宫侍疾了。
说到此处,宋嬷嬷怕惹了完颜氏悲伤,便止住了话音,只重重叹了口气。
这边十四阿哥乌青着脸回了书房,将书房中服侍的人全都遣了出去,本身则一下子就瘫软在椅子上。
很快,太医就过来了,诊过脉后,只说是悲伤过分再加上身子太虚,才导致了晕厥。
这般模样,任谁也晓得是真是假。
十四阿哥看着她,想了想,道:“额娘的性子就是好强,容不得人违逆,你也担待着点儿。”
十四阿哥叹了一口气,将手覆在她的手上:“委曲你了。”
宋嬷嬷扶着完颜氏躺在了床上,含着眼泪说道:“都是老奴没服侍好福晋,让福晋遭了这么大的罪。那位也太心狠了些,福晋身子弱,如何能经受得住。好不轻易有了身孕,恰好......”
宋嬷嬷一听,神采变了变,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将头埋在了地上:“老奴甚么也不晓得......”
完颜氏摇了点头,眼泪倒是止不住落了下来。
宋嬷嬷踌躇了一下,才回道:“是福晋本身内心想不开,说都是福晋本身的错,没能服侍好贵主子,还惹得主子这般活力。”
“下去吧。”十四阿哥只乌青着脸挥了挥手,冷声道。
宋嬷嬷眼中一闪:“福晋的意义......?”
话在耳边,可额娘却做出如许的事情来。
完颜氏收回目光,冷冷叮咛道:“晚些时候,你去爷那边一趟,就说这边出事儿了。”
没等她说完,完颜氏就摇了点头:“爷是甚么性子,我最是晓得,眼睛里容不得一丝沙子,现在他本身的亲额娘杀了他的亲生儿子,内心头总会有一根刺的。”
“爷恕罪,妾身只是觉着此事不该瞒着,才大胆说了。妾身既然嫁进了府中,自是事事为着爷着想,不然,也不会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