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喇玉容徐行上前,略带严峻地叫了一声:“姑姑。”
“别怕,想想你阿玛交代的话。”惠妃拉过纳喇玉容的手细细的看了看,然后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白玉镯子戴到了她的手上。
“十七?”康熙喃喃自语。
她读过四书五经,虽比不得皇上学问赅博,在满族贵女中却也算得上是俊彦了。
“臣女自幼识字,读过四书五经,也伴同阿妈和兄长学过一些骑射,闲暇时做些女红。”
惠妃捧着茶盏亲手递了畴昔:“皇上先喝杯茶润润嗓子。”
“姑姑固然能护着你些,可你本身也得收敛些性子才是,万不能再像府里的时候一样了。”
“多谢皇上。”听了这话,纳喇玉容站起家来,脸上闪现出了丝丝红晕,谨慎翼翼地抬开端来,一双眸子似水普通,这一看便对上了康熙的视野。
贴身的嬷嬷也跟着赞道:“娘娘说得极是,玉容格格是娘娘的亲侄女,天然随了娘娘的边幅。”
她信赖,康熙有了新宠的动静这会儿也该传到太后的耳朵里了。
惠妃对劲地点了点头,含笑说道:“这模样后宫里怕也找不出几个来。”
可她一向记得自家额娘的话,皇上见多了平常的女子,必然要有些奇特之处,才气引发皇上的重视。
想通这些,惠妃的嘴角泛出一抹笑意,回身叮咛宫女传膳。
“戴着吧,这是皇上亲赏的。”说完,便略带严厉的开口说道:“既然进了宫,就要懂宫里头的端方,那些个主子若惹得你不痛快,交给慎刑司措置便是,别没得降落了身份。”
惠妃回过神来,表示了纳喇玉容一眼,从速跟了出来。
惠妃抿嘴笑道:“随不随的倒也不碍,只要皇上......”她的话音稍稍停顿了一下,细细地打量了一下站在那边的纳喇玉容,然后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祈祥宫里,王密蘅听到这个动静时,足足惊奇了好几秒,才乐不成支地笑出声来。
纳喇玉容莞尔一笑,落落风雅没有避开康熙的视野,却又带着些女儿家独占的娇羞。
“臣女情愿。”纳喇玉容强忍着镇静跪下谢恩。
纳喇玉容徐行上前,恭敬地请了个安,声音绵软温和:“臣女纳喇玉容给皇上存候,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
这么一来,太后另有甚么来由指责她独占着康熙的恩宠。
“起来吧,这名字倒是有些意义。”康熙呵呵一笑,看了一眼还是跪在那边的纳喇玉容。
“姑姑!”纳喇玉容脸颊涨的通红,跺了顿脚,跟着那嬷嬷到了屏风后。未几时就换了一身浅绿色绣着芍药的旗装,清丽当中又带着一点点温婉,加上那双灵动的杏眼,一时候让人移不开眼。
“快去清算一下,让皇上好好的看看容儿。”惠妃扑哧笑出了声,表示了身边的嬷嬷一眼,柔声叮咛。
闻声康熙的话,纳喇玉容低头道:“回皇上的话,臣女本年十七了。”
不管惠妃如何想,康熙既然开口了,那便是旨意,谁都没有阿谁胆量违背圣旨。
惠妃瞧着这一幕,内心有些了然的笑了笑,皇上如许,较着的就是对玉容感兴趣了。只是,这事情比她设想的轻易了很多,让她无出处的有些不安。
殿内静悄悄的,康熙没有叫起,纳喇玉容跪在地上,时候长了就有些严峻不安了。
“玉容孤单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康熙的目光落在纳喇玉容的身上,饶有兴趣地念出一句诗。
前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以是除了宫女偶尔布菜的声音,殿内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至于卫朱紫,这颗棋子还是先放着吧,归正,八阿哥再如何说也是养在她名下,叫着她额娘的。
纳喇玉容心下一惊,她掌捆那宫女的时候可没有旁人瞥见,如何这会儿却传到了姑姑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