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真,朕当天子啦,你别哭,你别哭,朕晓得尼姑庵里日子不舒坦,朕这就接你回宫,册封你为皇后,好不好?”
福公公晓得,皇上到底亲手将卢湛带大,对卢湛有割舍不下的骨肉亲情,这才在废黜太子之位后,又成全了卢湛对林真真的爱情。
“也好,真爱嘛,三皇子对着枕头都能宠幸,林真真女人接到了跟前,指不定还能给三皇子传宗接代,生个一儿半女呢。”
崇德帝听着这些时而嘶吼,时而柔声细语的疯话,逐步停在了寝殿外。莫名的,听着这些疯子似的言语,崇德帝心头的满腔气愤竟散去了大半。
在寝殿门前鹄立好一会,崇德帝才平复了表情,最后发了话:“老福子,传旨,三皇子卢湛德机才气均不堪胜任一国储君,马上起,废黜太子,迁出东宫,遣送宫外三皇子府邸。无召不得出。”
崇德帝和萧盈盈之间的情分,再没人比福公公更清楚了,本日萧盈盈若中毒身亡,崇德帝还不知要悲伤、自责、惭愧多久呢。
崇德帝刚抬脚要走,人都已经下了台阶了,蓦地又想起甚么来,顿足道:“老福子,等会你派人去奉国寺一趟,将林真真奥妙接出来,悄悄送往三皇子府,让她去照顾卢湛吧。”说完这话,崇德帝大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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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本日,太子卢湛犯了事,整座东宫里的下人全被抓走、鞠问,成了一座空殿,就更加暮气沉沉了。
彼时,赴宴的文武百官和表里命妇早已散了、出宫了。敞开窗户,崇德帝对着窗外的灼灼桃花,坐在崇政殿寝殿的临窗凉榻上。
“废后对太子说了甚么?”听闻本日之事,与废后朱氏有关,崇德帝怒不成遏,立马怒问道。
福公公领了大理寺官员进入寝殿,只听阿谁官员跪下禀报导:“废后朱氏认了罪,承认教唆太子殿下操纵宝扇郡主,去刺激湘贵妃,是她的主张。这是废后朱氏的认罪书。”
然后,就见崇德帝蓦地回身,大步出了配房门,敏捷消逝不见了。
福公公上前一步,悄悄推开了寝殿门。
此时的林灼灼,双眼已经哭肿了,双双成了核桃仁。见到太医来了,忙让出床头的位置,好让太医评脉。
葛神医又施针一刻钟后,才住了手,彼时萧盈盈已经双眼紧闭睡了畴昔。葛神医将银针重新顶拔下来,一一消毒过后,摆放回了羊皮套里。
最后,两个侍卫抓了疯颠的卢湛坐上马车,直奔三皇子府,去与林真真团聚去。
是以,崇德帝信了八分。
“皇上,郡主的吐血症状已解,命是保住了。至于何时能醒,就得看她的小我意志了。少则一两天,多则数月,乃至甜睡几年,永不醒的,也是有的。”葛神医摸摸下巴上的斑白胡子,瞅了眼甜睡的萧盈盈,朝崇德帝直言不讳道,“老朽医术有限,也只能帮郡主到这了,别的,恕老朽也无能有力。”
“不但彻夜不走,今后的日日夜夜朕都不走了,独宠你一个,好不好?”
连续三声“好”后,崇德帝将手中的茶盏狠力往地上摔去,将心底对废后朱氏的气愤和憋火一同摔去地上,狠狠摔去。“咔嚓”一声,茶盏碎成了好多块,瓷片零寥落落散了一地。
“父皇啊,湘贵妃是妖怪,是披着人.皮的妖怪啊,扒了面上的人.皮,她就是一只长相丑恶的妖!卢剑也是一只妖……父皇,快快快,这是照妖镜,往他们头上一照啊,他们立马就现出妖怪的原型来啦!”
林灼灼听到太医的“无能为力”四个字,双腿一软,直接站不稳,跪到了地上。
“皇上,太子殿下的贴身寺人小福子有题目。”崇德帝一现身大殿,等待在大殿的德妃便赶快迎上前来,将方才初法度查的成果汇报导,“太医刚查出银耳莲子羹和清炒笋尖有题目,说是下了剧毒,小福子立马浑身颤抖,眼神也躲躲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