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甚么?”
梁研说:“你嗓子能喝吗,我听着仿佛不如何好。”
沈逢南喝完一杯啤酒,又倒满,梁研端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事情顺利。”
沈逢南抬眼,“能喝?”
她不晓得沈逢南把那点铅字看了几遍。
“今后,你再悔怨,我就不放了。”
他看了一会,伸手摸她的脸。
“嗯?”
此次她没有停顿地扯开了信封,倒出一张薄薄的信纸。
梁研顿了半晌,低声问:“你承诺了?”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的男人走过来,把花放到沙发上,紧紧地把她抱住了。
沈逢南睡着了,只穿戴薄线衫,身上连条毯子都没盖。他身材侧着,右手盖在眼睛上。
最后一个字洇了墨,或许十三年前有滴眼泪落在这里。
他的无措,她都看进眼里。
梁研又一口把剩下的喝完,杯底亮给他看,暴露一点对劲的笑,“啤酒罢了。”
“嗯。”梁研换了个姿式,头挪到他肩窝,“大夫说我患乳腺癌的概率会比别人高一些,这个你介怀吗。”
“前次忘了带给你。”
“我没想到那是梁研。她当时还很小,我没多重视。我记得她母亲抱着她拍完照,你才刚走,她就躲回房间了。”
梁研把花递到他怀里:“给你。”
沈逢南蹙眉:“慢点。”
回身的时候,有人抱住了她。
“不然呢。”
“研研,书另有吗?”沈逢南的声音从内里传来。
她还说了甚么,沈逢南没有再听。
梁研说,“她跳楼前一个月就写好了遗书,她有一个盒子,放着她的宝贝,她把遗书和那些全都寄给了她的大夫。她甚么都安排得好好的,唯独没有安排我。”
仿佛在等她宣判。
梁研眼眸垂下:“她就是不想活了,也不想要我了。”
他们在门口的咖啡馆坐了一会,秦薇讲完工作,把报纸递给他。
最大的一个土黄色盒子,装的是沈玉的东西。
那么,给你留点别的吧。
沈逢南下午出去买菜,梁研昼寝醒来没瞥见他,在冰箱上留了张字条就走了。她赶回家拿了票据,把电脑塞进包里,再去拾宜路取戒指,到花店拿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