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平时在山间也见过群虎逐鹿，必定是结合起来撕扯最弱的那一只。到当时我们大金，绿皮，另有明国三方，明国最为富庶，却又最是疲弱，它就是那只鹿！”
阿巴泰也低声问道，皇太极则哼了一声：
——倘若满州事败，他们爱新觉罗家将来的了局又会如何呢？
“也够了，你去问问他，有没有体例和绿皮那边联络上，或是帮我们送几封手札畴昔。”
“如果那些台吉们不肯听如何办？”
“老十四，另有件隐蔽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八哥有何叮咛？”
在场的数人都悄悄笑起来，看了看面前几位爱将，皇太极又再次夸大道：
“当年父汗在那等困苦地步下，尚且以七大恨起兵。以绿皮的东西之利，精兵之强，没来由甘心臣服于明国的。固然不晓得他们为何会投顺，但只要我们能杀败他们一两场，绿皮还会情愿为明国死人吗？”
“明国诸军，有胆敢出来迎战的，遇见则灭之。但倘如果碰到了绿皮兵，哪怕只要三五百人，也不要等闲与其接战。务必派人返来联络，待我雄师齐聚以后，再一同攻打。”
“启禀大汗，蒙古诸部的台吉们到了，计有科尔沁，喀喇沁，乃蛮，扎鲁特，敖汉，土默特，翁牛特……共七个大部族，另有一些零散小部落的头人。”
皇太极无法摇点头，只得耐烦解释道：
…………
莫非这大明朝当真是天命所归？每到危急时候就有强军天降，弹压国运？他们满洲所掀起的这场兵变，会和当年的宁夏，播州，亦或近似倭国入侵朝鲜一样，被平灭掉吗？
“绿皮的老窝是在南边大岛上，我们不管如何都不成能完整杀光他们。那么，就只要像我先前所说的那样：先要跟他们打，打到他们死人了，害怕了，惊骇了，不敢再与我们为敌，然后才好坐下来谈。”
皇太极看了他几眼，先是问道：
——聪明机灵，各方面都很像本身的老十四多尔衮；出身卑贱，但却勤勤奋恳，一贯深受正视的饶余贝勒阿巴泰；莽古尔泰身后被称为诸贝勒中英勇第一的阿济格；以及在子侄辈中最为超卓的岳托……
归正都是明国人的东西，你能抢得，我就不能？蒙古比后金更不长于攻城，以往何如不得大明的关墙，只能眼睁睁看着关内的富庶，而在长城以外喝西北风。但这一次，既然后金军翻开了居庸关，并且很漂亮的聘请他们一起进兵，那这就是长生天赐赉的机遇，岂能放过！
“豪格做不了这么邃密的事，以是我没让他过来。我爱新觉罗家的统兵之将，也就你们四个有此脑筋。但我也不要求你们伶仃与之敌对，能把人诱出来就最好，到时候，我将亲身带领雄师去与他们争锋。”
阿济格等人实在有重视到多尔衮的行动，但都象没瞥见一样径直分开了——以是说都是聪明人么，若换了豪格在此，没准儿又要多问几句。
“赋税草谷，金帛女子，尽能够让蒙前人多取一些，让他们尝到攻打明国的长处。但是有一点务必记着：不要在他们面前提及绿皮！”
当天早晨，后金虎帐帐中再次大摆宴席，欢迎来自草原上的客人。固然这些蒙古部落中有一部分在不久之前还和后金是处于敌对状况，打过仗，流过血。但在林丹汗身后，这些部族也很快调剂了战略，投奔了新主子。
此时终究听皇太极谈到详细战术，阿巴泰忍不住便插口，想要就此与大汗再好好切磋一下。但是皇太极明显偶然深谈，只淡然笑道：
夜色下，皇太极侃侃而谈，而多尔衮只听得额头汗水潺潺而下，心中又是惊骇，又是佩服——自从旅顺口那一战，以及以后持续了一全部夏季的胶葛，最后是以复州沦陷扫尾。这些日子以来，后金高层人物都在为那支俄然冒出来的绿皮军而忧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