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疙瘩捂嘴偷笑,小声说,“兄弟,您这招儿绝了,让他也来个耳听为虚,目睹为实!”
我也把声音压至最低,“别欢畅得太早,他是老骗精,很难上我们的当……再说了,那些金银金饰都是他埋下的,一旦被认出来,我们反倒费事。”
黑疙瘩点头苦叹,“完了,兄弟,咱俩不受老天爷待见。”
黄实忠咬咬牙,从怀里取出厚厚几沓钱,“买!我费钱买!就买你一句实话!”
我们走出寝室,这戏固然算砸锅儿一大半儿,但还得演下去,黑疙瘩冷着脸,“你如何还没走?”
黑疙瘩持续笑,“放心兄弟,我已经都按着你的叮咛做了――把那些金银改形做旧,除非他是搞专业鉴定的,不然黑灯瞎火的,他绝对辩白不出来。”
……
我站起家刚要跟畴昔,可转头又瞅了瞅黄实忠,不得不站下,忽听黑疙瘩俄然在里屋急喊,“兄弟,快,药!水!”
我说,再往下看吧,像这类骗子,十有八九也懂点古玩……
黄实忠又笑,“都是行里人,我一眼就能看出二位道行也是不浅,这么地吧,你俩开个价,只要我能接管,就把你这屋子盘下来……”他的笑容垂垂变冷,“也免得二位兄弟在这儿搅和,我们相互影响‘买卖’。”
谁知他珍惜地抚摩着那画卷,“这画如果保存无缺,拿到暗盘上何止几百万?!可你们两个愣头青,愣是把它给毁了!唉,暴殄天物啊!”
我正想再胡编几句,可见他俄然长叹一口,“二位好兄弟啊,几百万的大买卖,都让你们做毁了!”
我脸上一急,冲去厨房端了杯水,又抓起两瓶药钻进了寝室……
黄实忠笑着说,“既然大伙儿把话挑了然,那老哥儿我也就不消再打草率眼了,二位也是同门吧?咱这儿行当里,管你们这招儿叫‘撒金饵’。”
我用的是黑话,“老钱”是对江湖前辈的尊称,整句话的意义是,“大哥,您在行里经历丰富……我们俩初涉江湖道行太浅,还请您给指导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