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鬼子又上来了。”
“好东西啊!这玩意固然不大,但如何着也比那臭舌头强啊,先用它填填肚子再说。”梁珂想把这东西放在火上烤一下吃熟的,可转念一想,这东西是蛋还是果冻可说不好,如果是蛋还好,如果是果冻,火一烤就没了,还是生吃保险。因而,梁珂伸开大嘴三口两口就把这“果冻”吸的点滴不剩。肚子有了底,困意上涌,梁珂烤着篝火,靠着石头沉甜睡去。
“这身皮也太硬了,的确比老子的脸皮都厚啊!”梁珂用便宜的石刀在怪兽身上划了半小时也没见到一点血流出来,石刀倒是碎了好几把。实在没体例,梁珂也只能向那臭烘烘的舌头动手了。他捏着鼻子扒开怪兽的大嘴,一阵恶臭熏得梁珂直含混。梁珂皱着眉头,刚想割它的舌头,俄然看到怪兽的上颚靠近舌根的处统统个鹅蛋大小的圆珠,这颗圆珠光彩泛黄、晶莹剔透,仿佛宿世孩子吃的果冻一样诱人。梁珂伸手用石刀将这软软的珠子摘了下来,放在鼻尖一闻,这玩意不但不臭,反而有种蜂蜜般甜甜的香气。
当集结号响起的时候,奇异的梁珂竟然还没死,被火线上来策应的弟兄救了下来,因为左腿被鬼子的三八大盖儿钻了个眼儿,当场昏死畴昔,住进了战地病院。梁珂规复认识的时候发明已经躺在战地病院的木床上,展开眼看到的第一个画面是一个穿戴白大褂的护士正撅着屁股给本身的左腿包扎。死性不改的梁珂不但没感遭到腿伤的疼痛,反而细细打量起小护士来。
等梁珂战战兢兢爬回跟怪兽战役的处所,发明那怪兽早已死去,他这才松了一口气,静下心来细心检察跟本身斗争了一夜的大师伙到底是个啥东西。只见这怪兽四脚朝天,嘴长头大,四肢短小,背黑腹白,尾巴细弱有力,非常像宿世在植物园见过的鳄鱼,但这家伙足有八九米长,身上密布呈菱形的巴掌大小鳞片,摸上去触手冰冷,坚如铁石。最特别的是头上长有一只跟犀牛一样的犄角。
毫无疑问,这里是美的,起码在梁珂上一辈子的那些年里没亲目睹过这么美的风景。蓝蓝的天上迟缓飞舞着几朵淡淡的白云;面前的一池湖水安静清澈,就像一面镜子,偶尔出现点点波纹,也不晓得是哪条鱼儿上来歇息换气突破了平湖的安好;湖边不着名的巨树参天蔽日,郁郁葱葱,轻风袭过沙沙作响,就仿佛有精灵在树间跳舞;金色的阳光晖映在身上暖暖的、痒痒的,把湖边红色的鹅卵石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现在,梁珂就躺在湖边的这片石滩上。
梁珂已经闻到了那怪兽呼出的温热臭气,这味道远远超出他左手里的胶鞋,梁珂不敢游移,抖手把胶鞋甩向巨石前面,身材敏捷趴在空中上。那怪兽猛地窜起,带着一阵腥风从梁珂头上掠过,“咚”的一声,那怪兽与巨石撞了个正着,怪兽与巨石一起滚出十几米开外,在地上犁出一条壕沟。
“我的个亲娘,这阎王对我是真不错呀,给我整到画里来了呀!”
“我的天,不会这么快就投胎了吧!这阎王爷的办事效力也太快了。”梁珂只感受本身身材扯破成碎片的痛苦还没有完整反射到大脑,一阵刺眼的白光就将粉碎的躯体包裹起来,眨眼工夫重塑了身材,那次眨眼刚结束,眼皮才嵌了一条缝的时候,他就欣喜的发明,已经来到了一个完整陌生的环境。
“同道们,必然要对峙住,为了故国,为了死去的战友,为了火线的妻儿长幼,更加了甲士的光荣。我们必须对峙到集结号吹响的那一刻,为雄师队争夺时候,哪怕我们全数死在这片地盘上,但鲜红的军旗上永久会雕刻我们的名字,你们的后代将因为你们而毕生高傲。拿出你们的勇气,让劈面的孙子看看咱爷们没有孬种,让他们悔怨来到我们面前,成为我们的仇敌。我们要将统统的弹药都倾泻在他们身上,如果在收尸的时候,那帮杂碎另有身上零件完整的,你们就不是我梁珂的兵……”梁珂站在最后一个手雷箱子上,挥动着大手,慷慨激昂地给最后的七个兵士做着又一次战前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