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双眼睛还是红十足的,余修远悔怨刚才说的那番重话,他缓着语气说:“我去买灌汤包,很快就返来。”
岑曦越听越是紧皱眉头:“还挺严峻的。”
接到岑曦的来电,得知岑曼被液氮冻伤,余修远那样平静自如的人,也吓得大惊失容。她也不太清楚岑曼的状况,听着她那颠三倒四的叙说,他更是心急如焚。
“然后?”岑曼说,“然后就出事了。你晓得吗?他跟你一样,也是读化学专业的。”
瞥见自家大姐,岑曼就想下床驱逐她,不料双腿还没伸出被窝,余修远已经开口禁止:“待着!”
那样卑劣的语气,岑曼听着却如同天籁,眼泪更是不争气地滚落下来。在余修远面前,她俄然脆弱起来,连脾气都忘了如何发,只用哭腔不幸巴巴地奉告他:“我疼……”
她垂着脑袋,心虚地说:“这是不测,我又不是用心给你添费事的……”
光是设想本身满手瘢痕,岑曼就感觉难以接管,固然受了这么一场痛苦,但没有留下甚么永久性的伤害,她还是感到光荣。
大夫过来替岑曼换药那会儿,余修远正跟欧阳雍讲动手机,瞥见大夫正拆开那厚重的纱布,他就仓促地堵截通话,走到病床前守在她身边。
余修远只说:“别毛病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