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酒气挺重的,岑曼分不清他是真醉,还是假装胡涂。她挣扎着坐起来,多开了两盏灯打量着他:“如何喝这么多?”
余修远说:“晓得了。”
余修远微微点头,接着说:“除了让我喝酒,他整晚就没说过别的话。我看他不是拿我撒气,就是想到我有份把叶思语藏起来。”
即便岑曼在旁,余修远也直接接听。岑曼睁着圆滚滚的眸子子盯着他,他的心机全放在她身上,连纪北琛说甚么没如何在乎。
“真唠叨。”余修远回声。
余修远“嗯”了一声,瞥见岑曼直冲他点头,他便说:“我现在就来。”
岑曼的脸有点烫,不晓得是因为那密切的行动,还是那不太端庄的话。
目送余修远的背影分开,岑曼有几分不祥的预感。回到屋里,她老是坐立不安的,俄然悔怨鼓励他出门,如果这两个男人狼狈为奸,那么叶子必定遭殃了。不过很快,她又平复下来,余修远既然承诺了她,就必定不会忏悔,她想她不该该连这点信赖都没有。
舒畅地吐了口气,余修远瞌着眼皮说:“不是喝,是被灌。”
他们在内里吃过晚餐才归去,叶思语应当歇息了,屋里静悄悄的,只在玄关处留了一盏灯。
挂在他身上的岑曼却听得很清楚,纪北琛没说启事,只约他去会所喝两杯。他的声线似是颓废,又似是慵懒,透过电波传来,听着跟常日那语气大相径庭。
余修远记起她曾提过要加班研讨几个新菜式,想到她又要进尝试室,他踌躇了一下便翻开被子起床:“等等我,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