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里只余下颜桃之与江浮碧,她持帕子擦拭了嘴角糕点粉末,转眸眄那一身白衣的江浮碧,讽然为笑。
“秦艽,将这一堆帐册带走,一同去打猎场。”
琉璃阁宴上江浮碧不向众臣众妃乃至皇后施礼,而帝君竟也默许。如果待会围猎江浮碧在场,颜桃之真要思疑他这皇弟是铁了心将她嫁给他了。
颜桃之呵呵笑罢,“并非皇姐成心同她作对……”
江浮碧耳朵动了动,早在数十丈开外他便闻声蒟蒻的脚步声了。这也好,他若再与她说上几句,只怕她对本身的观点会更差。
颜桃之将素手解开桌上承担,一大摞帐册塌至桌子边沿,有几本乃至掉到了地上。
颜桃之吞咽口水。公然那江浮碧也在,皇弟这般催促,不会真想拉拢她与江浮碧罢?
颜暨放开安夫君,又重新坐回上首,他抬高了声音,严肃然然开口,“安夫君你且先回宫罢,此事朕自有决计。”
“江公子可得细心着些,这帐册事关后庭支撑,非同小可。”
嫡长公主性子萧洒,骑射俱佳,怎的这回换了骑装却不打猎?
“殿下别来无恙。”江浮碧仍旧带着面纱,颜桃之有些讨厌地偏过甚。
后宫开消用度甚大,从贵妃宫里送往灼华宫的帐本这都快堆满全部玉案了。
白故明“唰”地站起,“既然天气不早了,那江公子与殿下就快些回灼华宫寝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