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东径直对灵缚C说:“她再废话,你就揍她。”灵缚C瓮声瓮气答道:“嘿,嘿。”
冰田茉莉看到昭颜无以对答,不依不饶道:“小女人,你呀,做团长还是嫩了一点。带这么多恶狗打打杀杀有甚么意义,不如从速找个男人嫁了多好。再说,这么多人的命交到你手里,你承担得起吗?”
灵缚C瓮声瓮气道:“不怨,你。”
之前,大伙谈天吃喝的冰面上,密布着无数环形的白痕,就像有人拿锋利的刀一圈圈刻在冰面上那样。没来得及拿走的背囊,被无形的刀切成碎块。那两辆昆仑车,也被大切八块,只能报废。很多酒囊也切碎了,酒在冰面上流淌。白狼团带的都是烈酒,以是临时没有结冰。酒香扑鼻,只可惜了这么多的好酒。
白狼团的军人吼怒一声,要往上冲。昭颜伸展双臂,将一众气愤的巨狗拦住,冷冷道:“我哪句获咎了你?”
茜儿从灵缚C肩头探过手,摸了摸常可的头发,低低说:“别难过。这事儿不怨你。”
那如同风啸的高频颤声,还在持续。仿佛甚么都没有窜改。
“懦夫之魂,白素贞!”红裙阉奴冲动道。厨师也冲动道:“够爷们,娘娘腔!”
天佐将军有伤未愈,却也站在了狗群前头。他降落声音里有股誓死一搏的断交:“箫之霸王笔墨。”众狗惊诧,看看冰面那些可骇的陈迹,又看看老婆婆。
昭颜脸红了。除非万不得已,昭颜从不扯谎。冰田茉莉的话,无疑当众扇她一个耳光。
他们这几人乱作一团。那边,冰田茉莉则嘲笑不止。
昭颜道:“我们毫不想抢走你钟爱的民气之石。二来,胜木已经死了。我亲手把他做成般若人偶,送进了列未坦神庙。”冰原前程漫漫,白狼团不能再丧失弟兄了。天禧他们六十弟兄的仇,另有深埋在冰原底下的民气之石,也只好从长计议。
端木东和灵缚C对视一眼,同时冰脸道:“嘿,嘿。”
只听狗群中,俄然有个尖细沙哑的声音高喊道:“没错!俺帮着吸干的血!”恰是红裙阉奴,自一头巨狗肚下吃力地爬出来。阉奴刚才急抓住巨狗的毛,才随群狗一块逃出险境。阉奴话音未落,另一条巨狗肚皮底下钻出一个乌黑的厨师高帽子,帽子下的人大声叫道:“没错,我吸干的脑髓。我作厨子大半辈子,没想到还能赶上给人开膛破肚的功德儿!”
昭颜低垂着目光,秀美的脸红一阵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