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绵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和郑袖逛街,她一贯神经大条,也没听出他口气有点非常,三两句承诺下就挂断了电话。转头笑眯眯地和郑袖说:“早晨我不跟你一起用饭了,厉二说有事情要跟我筹议,叫我把时候空出来。”
聊着聊着又拐进一家古玩店,郑袖嚷着再过几天就是她亲娘的生日,要给她买个手镯。立即就有伴计领着她去挑了,路绵闲来无事,就在店铺里瞎逛。
这是一幅当代人物画,画上弦月当空,月下古木参天,有一男人身着白衣立于树下,负手微微抬头望月。画上只见男人背影,身姿矗立,墨发如瀑,以一支古朴的发簪松松挽起。画旁还写着两句诗“同心千载痴情盼,守得云开见月明”,并无落款,只说明是大秦十二年所作。
实在不过就是个朱砂痣和白月光的故事,没有谁干与谁的豪情,不过她母亲作为路啸得不到的白月光,老是更让人牵挂些,想必路玥母亲的痛恨也是是以而来。
路绵怔怔看了半晌,直到郑袖将她拉了出去,另有些回不过神。
厉从善欣喜到手里的碗都掉了,冲动得无以复加,尽是泡沫的手从裤兜里取出个紫色绒盒,翻开来内里是一枚镶满碎钻的精美戒指,他惯常淡定安闲的面孔这会子却有些不知所措,谨慎翼翼地问:“我能帮你戴上吗?”
“好……”厉从善紧紧抱着她,像是抱着希世珍宝般久久不肯松开,他低头在她额上吻了吻,眼眶有些红,“感谢你,绵绵……”
本来他挑选一毕业就找事情挣钱,纯粹是为了早些能够和路绵结婚,能给她一个安稳温馨的家庭。可现在他已经筹办好了,钱包也已经筹办好了,恰好路绵三番四次不承诺他的求婚,回绝的来由层出不穷,令他难以抵挡。
厉从善感觉也该是破釜沉舟的时候了,当机立断安排一番,以后约路绵早晨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