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汇想了想,“这个事情只怕不好办,固然住的近,可你要学出来了,岂不是抢师父买卖,他见敬爱送你一个猪八戒是一回事儿,可如果教个抢饭吃的门徒,那是另一档子事情了。”
急火蒸了有半盏茶的工夫。
连续三天,金溥佑就和遭邪了似的。
有些遗老好那翰林风月,因而就和梨园科班拉近干系,让坐科的小男孩侍酒。
刚才烈火沸水已将鱼的腥臭味全数逼出,全被白菜叶吸走。
话说返来了,能吃口晚餐的,那也不错了,勉强算得上小康人家。
载汇喝了口鱼汤,不鲜,可鱼肉味道挺足,他很对劲。
能把洋人给吓出去,还是能在拳民面前昂首走路?
“溥佑,家里事你别管,现在是没法上书院了,可你爹断文识字,在前清如何也考中过秀才,你踏结结实的和他学。”
乌雅氏聪明一学就会,试过后,三人吃了都感觉不错,比这过年的红烧鱼可香多了,起码有鱼味道。
这内里的道道可就更深更脏了。
扭头又冲着载汇:“溥佑才六岁,能晓得那么多已经是你们家祖上积善了,你这个年事的时候,晓得甚么擦嬷嬷生电,甚么制氢么……”
乌雅氏这才算完。
左手捏着窝头往嘴里送,右手也不闲着,夹了筷子鱼肚子肉放到儿子面前。
“你另有理了不是?我可记得咱爹当初就说过,你八岁还尿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