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看着李猗的脸发了一会呆。
她没想到李猗竟然如许保护她!
秦暖:“……”
“不准她们跑了!”又有个男人缓慢地跑近。
秦氏等人吓得一愣,她们这又是惹着谁了?
出了刺史府,秦暖扶着着李猗上了马车,丁银骑着高头大马跟在车旁,很有些神清气爽的模样!
但是她担忧的是李猗,李猗如许做会不会将扬州的权贵都获咎了?乃至是把全部扬州城的人获咎了?万一金陵的叛军来攻城的话,她会不会变成千夫所指的罪人?
李琨拿棍子一指:“大朝晨来我家骂人,我打的就是你!”
李琨昨晚听秦暖悄悄跟他说畴昔王府的启事,心中略略有些数,将手中牵着的李康交到秦暖手里,背动手,昂起胸,等着那些人走近。
李猗斜斜倚着引枕,一手支颐,一手闲闲地把玩着玉佩,涓滴没有担忧的意义:“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他们恰好奉上门来!至于围城,不管出于哪一种来由,叛军迟早会来围上一遭的!有甚么好怕的!比及叛军围城,本郡主把他们十足赶到城墙上去守城!”
李猗叹口气:“唉~你这孩子!老是如许拘束!都说了,叫‘姑姑’!”
他身后跟着的那些人,大师也都熟谙,有几个是四周坊区的富商大户,也有些是功德的闲人,另有些闻风而来的浅显街坊。
“……”
“你还敢打人!”中间有两个男人叫了起来,撸着袖子,比比划划,却又有些憷李琨手中的那根又长又粗的木棍,另有他身边高矫健壮的阿成。
真是红颜祸水啊!
“呸!祸害!”又有个闲人跳到前面来,指着李琨的鼻子骂道:“快把你家阿谁小狐狸精交出来!”
王秀才忍了气,又规复了持重严厉的神采,朝李琨一拱手,“李郎君稍安勿躁!”又向四周围观的街坊邻居团团一揖,这才开口道:“各位父老乡亲可知,前日那金陵僭越的伪帝,派了使者来扬州见刺史大人,点名要玉清仙姑去金陵为妃,若不然,便要渡江攻打扬州!”
李猗端起小几上的茶,浅浅饮了一口,“下午你回家去!”
便是秦暖如许一个女孩子,都看得心中一颤,连眼泪都止住了,因为忘了哭……
仿佛是想到那些人的熊样儿,李猗的嘴角一勾,暴露一抹笑容来,玩皮中带着一丝邪气,微眯的凤眼,半露的黑眸波光潋滟……
那副对劲洋洋的小狐狸模样,那边另有之前的高冷凛冽……
秦暖悄悄叫了一声:“姑姑!”
“郡主……”秦暖顿时泣不成声:“郡主,我、我……扳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