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是周大夫的大师兄的吗?如何这么年青?他更像是周大夫的子侄好不好!
因而秦暖便也跟着走进了这个静悄悄的小院。
房门虚掩,但是周大夫却在门口站住,叩了两下门板,轻声问道:“师兄可在?”
秦氏和秦暖等人天然是一步不拉地跟着,在小跨院门前,周大夫向她们主仆四人摆了一动手,“娘子请留步!我师兄喜静,人多了怕是会惹他不快!”
都不想想他踩的是人家胸口好不好!如何能够沾得上!
又看向周大夫,此时周大夫本来微皱着的眉头早已松开,只是专注地看着在秦康身畔端坐下来的大师兄,仿佛极是佩服的模样。
看到那大师兄的手指搭在了秦康的手腕上,秦暖立即屏住了呼吸,恐怕呼吸稍重便会影响到大夫的诊断,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秦康的手腕和大夫的那几根手指,旋即又一阵肉痛,因为那大夫的手指洁白莹润,如上好美玉普通,衬得秦康的小手格外的惨白枯瘦,毫无赤色。
那周大夫的师兄瞥见周大夫抱着一个小孩出去,前面还跟着人,立即长腿一收,轻巧利落地从席子上站起家来,手中的书卷顺手就扔到了一角。手指将长长的乌发都拨到脑后,然后将脑袋仰起来摆了一摆,一头有些狼藉的长发又顺滑地披垂在肩背上。
不过焦心中的秦暖并不敢纠结和思疑这些,眼睛扫过以后,重视力还是在了周大夫怀中的秦康身上。
这清楚是一个魏晋狂士的描述,这是神医吗?
周大夫这才排闼出来。
声音亦如他的长相一样清澈好听,可惜他的语气却活像一个看热烈的人,再加上本来就微微上翘的眼尾和唇角,如何看都像笑意盈盈,更让人感觉他底子不把这病重的孩子当一回事儿。
“恩,出去!”屋内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小院不大,进门便看到劈面的三间小瓦房,青砖黑瓦,院子中错落有致地种着几株桃树,有高有矮,屋前两边墙角的美人蕉花开恰好,绿肥红艳非常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