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慕当时拿到这块玉佩,传闻这是李猗托她送给叶护太子的,的确镇静得小脸着花,立马珍而重之地把玉佩塞进了怀里,信誓旦旦必然送到,包管不让任何人晓得。
比及那几辆大车行驶到城墙下,赶车的士卒将一具具尸首搬下,世人更是都不肯信赖似的,不顾形象地趴到了城垛口上望向瞧:
“阿依慕真是个好孩子啊!”李猗似赞似叹地来了句,然后就指着远处的军队,奉告秦暖:“东边的,就是回纥部众,瞥见没,最前头的就是叶护太子!”
“公主殿下请留步!”侍中大人陈希烈两步上前,拱手道:“殿下,请稍留半晌,您看现在这……”
李猗又低声说了句:“晚些时候,我有事相商,你叫上高腾!切勿再让第四人晓得,包含陈相,包含你儿子!”
李猗答道:“会的!”
城头上放下了几根粗索,给这几位缒城而下。
没想到他才开口,李猗就抬手打断了他想说的话:“陈大人,我入京光阴长久,更兼见地陋劣,诸位都是国之重臣,老成深虑,目前之情状如何应对,诸公位商讨就好,如有决定,奉告我一声便可!”
陈希烈和一旁的萧华,两人相视一眼,都是无法,没想到李猗竟然不掺言了,看来无人能禁止开城请降了,光靠武梓和高腾是禁止不了的,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和李炎对峙的。
直到城墙内侧匝道上,李猗带着牟羽和阿依慕以及他们俩部下的回纥侍卫仓促缘阶而上,氛围才稍稍活动起来,世人都侧身看过来,并让出了些位置。
而此时李猗已举步向匝道口走去,筹办分开。
秦暖点点头,只瞥见一列列铁甲骑士,至于人的形状是看不清楚的。
李猗又指着西边道:“那边,大纛之下,中心骑着白马的就是史思明那贼头儿!”
她拉住了李猗的手,眼泪汪汪:“公主姑姑,阿依慕也会想你的!”
“姑姑!”秦暖看着阿依慕等人下城以后,朝着百丈以内行列森严的军队走去的背影,不由自主地靠紧了李猗身畔。
说罢,揖手还了一礼,告别而去。
秦暖不由拉住她的手,低声问道:“姑姑,你不再看会儿吗?”
她固然年纪比秦暖略小一岁,但是个头比秦暖大,一个熊抱就把秦暖给抱的结健结实,秦暖只好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别难过,我们今后还会见面的!”
这些必定不是作假的!
他走到墙垛口,望着上面禁军将士的尸首,内心滴血,对动部下喝道:“还愣着干甚么?派人下去,把遗骸收敛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