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苗疆蛊事(全16册) > 第3章 苗疆蛊事1(3)
听到我抓到个活着的矮骡子,本来还躺在床上睡觉的李德财也一骨碌爬起来,披着衣服凑头来看。
我赶快爬起来,问如何回事。小叔“哎哟哎哟”地叫喊,明显是痛极了,我记得他说桌子抽屉内里有伤药,光着脚跳下床,先到脸盆架那边拿来毛巾给他擦脸,然后翻抽屉,找到一种白灰粉状的止血药来,弄点水,帮他把左脸上的血擦净后,瞥见四道血肉恍惚的抓痕,我给他一点一点地把药粉敷上,问李德财呢?
两人相持不下,然后小叔问我如何措置,毕竟是我抓来的。我现在心内里只要从速拿这草帽子回家,去采购相干的东西解蛊,那里故意机管这些。看他们两个争得脸红脖子粗,我就说你们不是有带领么,明天早上打电话叨教一下就好了么。这下两人都不争了,小叔说好,而李德财则忧心忡忡地不说话,扑灭了一根甲秀烟,蹲在门槛抽。
而我心中却涌出一股狂喜来:书里说金蚕蛊是至灵之物,不怕猛兽不怕人,只是惊骇黄冠金爪十年至公鸡,和深山老林里的矮骡子。它既然有这类认识透暴露来,那么,来的这些黑影必定就是我找寻已久的矮骡子。
我在病院守到了早晨七点多,做完缝合手术、复苏过来的小叔劝我先归去,治病要紧。我小叔家两个小孩,一个十八的儿子一个十五岁的女儿,另有我婶,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善,大夫说能够脸上会留下疤痕,她们大抵以为我小叔如许,都是被我害的。
小叔忍着痛说,这小子疯了,竟然将阿谁矮骡子给放走了,人也不晓得跑那里去了。他还说本身这一抓,就是被阿谁死矮骡子给抓的,凶得很呢。我内心顿时一阵悔怨,要不是我把这鬼东西带返来,小叔就不会如许。我帮他草草包扎结束以后,又帮他拨通了县林业局值班室的电话。
一番周折,直到中午一点多我们才到了县城群众病院。
我身子不动,将拌了土鸡蛋清的新糯米从袋子内里拿出来。肚子在痛了,不严峻,但是就像腹泻一样,忍不住地一点又一点地放臭屁,没声音,以是更臭,熏得我本身都难受,连一向环绕在我四周的蚊蜢都散去很多。
它们一向很闹,像植物园的猴子般收回叫声,吱吱,音节很短,但急缓有致。
不晓得如何的,我感受它们眼睛很亮,很有神。
成果一个多钟头以后,我就开端拉肚子。开端拉稀,然后开端拉出浓稠的黑血,血内里还异化了不着名的肉块、薄蜕皮、丝絮物、角质,到了最后几近没有甚么能够拉的了,感受从喉咙到菊花的确就成了一条线,上面吸进氛围,上面就放臭屁。并且我还汗出如浆,大量脱水,我父亲在厕所中间给我舀水,过几分钟就喂我喝一勺子。
这草帽是用一种红色蕨草根茎编织的,很草率粗糙,像是小孩子胡乱编的,但倘如果矮骡子编的,就让人诧异了,草帽呈一个锅盔形状,鸟窝普通妥当地附在它的脑袋上。上面有很多红色、玄色的浆汁泥土,鸟羽、兽毛另有很多不着名的东西存在。这些看着很恶心,但是我却非常欢畅,谨慎地从网内里把帽子扯出来,团好保藏起来。小叔看了一会儿,问我:“这个东西你筹算如何措置?”
事不宜迟,我左手上的新糯米一下子就洒了出去,像天上落雨,刷地一下全数都落在了这些矮骡子的头上、身上,俄然之间就有糊米的焦臭味道传了出来。我心中大喜,书上说的矮骡子最怕混了鸡蛋清和香烛灰的新糯米,沾身就像烧红的烙铁,公然是真。我左手刚得闲,立即共同右手将猎网撒出去。猎网是找四周的山民买的,专门用来搂草打兔子的那种,不好撒,我白日练习了好久也没个模样,不承想这会儿出奇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