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下也比糟蹋了强呀！”杜明心浅笑道。
南苑有山有水，有马场和演武场，另有很多亭台楼阁，是长庆帝在修建长春园之前最常常去的皇故里林。
“当然了！”徐媛笑道，“他从十几岁就在我家呢！这几年他跟着皇上另有我爹爹出去兵戈，才见得少了。好轻易到了都城，皇上又给阿遥哥开了府，我们见得就更少了……”
刘姨娘冷不防被她踹了这一脚，身子一歪，手里正洗的衣裳就被拖沓到了地上。她擦了把溅在脸上的水，细心地掸着沾在湿衣上的灰。
“杜姐姐，”马车的车窗里俄然探出来一张瓷娃娃般的脸，“你跟我坐一处好不好？”
杜明珠头回感觉杜明妍说的话没有那么刺耳，她也跟着笑道：“心姐姐确切该学学穿衣了，不然这么好的料子白白糟蹋了，多可惜。”
杜明心笑着冲她点了点头。徐媛皮肤非常白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比杜明心的还要大上两分，一张小脸白里透红，透着安康的光芒。
杜明心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不由自主地笑道：“你和我娘舅很熟吗？”
杜明妍看着杜明心穿戴新裁的云锦短襦和呼应的襕膝马面裙，阴阳怪气地问道：“不知本日都有谁去南苑啊？mm这身衣裳倒像是要跟谁去打擂台似的！那边可都是皇亲勋贵，细心叫人笑话是乡间来的土包子，甚么好的赖的都往身上堆！”
杜老太太冷哼一声：“人家是谁，我们是谁？”
“你莫要担忧！”徐媛笑道，“我教你！如果你不想学，我们还能够去南苑湖边冰钓，我听人说可成心机了！”
“你们两个倒是来得早呢！”邓文娇见徐、杜二人过来，便笑道，“方才闻声动静，我还觉得是成安侯和晋王来了。”
第二日一早，杜明心换了身出门的衣裳，来陪杜老太太用早餐。这是杜老太太新立的端方，许是感觉家里的女人们垂垂大了，在家中也留不了几年，她想用这类体例，教她们对她多生出几分渴念之情。
杜老太太听着她们姐妹明里暗里辩论，始终不置一词。在她看来，这家里不管是西风也好，东风也罢，总要两边势均力敌，才是对她最无益的。目睹现在杜明心有了硬撑腰的娘舅，她就该多多偏着杜明珠一些。
“贱婢！沈氏的嫁奁你到底都弄哪儿去了？”大太太恨恨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