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仓猝取出帕子捂在耳朵上,回身痛斥邓文娇:“疯子!任凭你是谁,断没有随便脱手伤人的事理!”
“你敢!”邓文娇大怒,低声望胁道,“若你不说出去,大不了今后将你抬进晋王府做个侍妾,你爹才是个举人,如此已算是汲引你家了!若你如果说出去了,”她捏了捏藏在左边袖子里的款项鞭,“明天我能打伤你的耳朵,下次就能打烂你的脸!”
邓文娇心中暗气,好你个奸刁的杜明心,还会拐弯抹角地告状!
邓文娇好整以暇地将鞭子盘好,对劲洋洋地笑道:“现在晓得我的短长了吧?叫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该死!”
“就凭我手里的这根鞭子!”邓文娇从袖中取出一根细巧的款项鞭,向前快走两步,劈空就向杜明心的耳后甩了畴昔。
“就你手上那点工夫,恐吓小孩子还行。去打猎,怕是一只野兔也猎不到哇!”
杜明心直起家,低垂着眼睑站好。邓文娇却一下子跑了上去,拉着陈元泰的胳膊撒娇道:“姑丈,上回在南苑我受了伤,都没好生玩。过几天您带着我们再去一趟嘛!”
说完,他便拂袖拜别了。
两人款步进了正殿,向上盈盈施礼。只听一其中年男人浑厚的声音笑道:“起来吧,都不是外人,不必多礼。”
本来是为了陈希!
“我说的是实话啊!”邓文娇装傻充楞,“对吧,杜明心?”
“毒誓?”杜明心回身问道,“甚么毒誓?”
陈元泰瞥见她这一番造作,心中了然。他向杜明心笑道:“杜女人是书香家世,怕是没学过这些野把戏吧?”
陈元泰微眯了眼睛,招手将杜明心叫到近前,看了看她的右耳,确是鞭伤无疑。他沉声叮咛道:“去传太医过来。”
“我凭甚么要发这个誓?”杜明心冷冷地撇下这句话,回身持续往前走。
皇后在一旁责怪道:“文娇!那里有如许说人的事理?还不快给杜女人赔个不是?”
陈元泰笑道:“大夏季的,外头都冷呵呵的,你想去做甚么?”
杜明心闻声声音不对,也不转头,仓猝向一旁躲去,谁知鞭子还是掠过她的右耳,带下一串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