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亲?”邓文娇一听是陈家的亲戚,便感觉一阵腻烦。“若真是实打实的皇亲,皇上即位那会儿便有封赏下去了,还用得着这会儿来我门上打秋风?”
小厮忙笑道:“您说的是,我们也是这般跟他们说。若真是实在亲戚,去宫里找皇上、找太后娘娘,不是更好?我们家王爷年青,您也不认得家里的老亲......”
“王爷!”秦大刚开了口,眼泪便扑簌簌地往下掉,“本来我们也不想来都城打搅王爷,只是打客岁起姐姐就频繁给我俩托梦。梦里又是哭又是骂,说我俩是王爷嫡远亲的娘舅,竟然就这么骨肉远隔千里,都不知来都城看顾王爷些个。”
邓文娇闻声这话,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
“传闻你们是从陕西来的亲戚,都怪我们年青,倒都不认得,反倒劳累各位千里迢迢登门来认亲。”邓竑笑道。
待王府的门房抓了他们来问,他们语无伦次地说清楚后,便被晾在了大门旁的跑堂里。
邓文娇自嫁进宁王府,一月以内便用本身的陪房把王府里头的管事换了个遍,里里外外满是她的本身人。
斯须,只听得内里有人声说话,小厮旋即出来向他们招手。
待邓竑到了宁王府,邓文娇命小厮将来龙去脉说了。邓竑固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他笃定这里有可乘之机。
“亲戚登门,若当家的不在,那主母欢迎也是一样。何故这些人问也不问你一句,只是要等宁王返来?”邓竑反问道。
“是他家的亲戚,天然来找他了。”邓文娇撇撇嘴。
冒认皇亲但是杀头的极刑,这几小我敢跑到亲王府门口认亲,只怕还是有些来源的。
那三人先是在宁王府门口守着,探听宁王早上出门了,便不知如何是好,畏畏缩缩地踌躇着该不该上前自报家门。
那小厮倒是个机警的,他快走两步上前,低声道:“王妃,那三人当中,有两人说是秦家的舅爷,王爷娘家的亲娘舅。另有一人说是皇上庶妹的相公,如果真的,那但是王爷的亲姑父。”
如许近的干系,早在陈元泰即位时就该封赏了,即便不在都城住,也不至于就这么鬼鬼祟祟地跑来认亲。
秦大忙哈腰笑道:“有劳,有劳。”
旁的主母要这么做,总得寻些由头,尽量水过无痕地换了。她倒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向来没把陈霆放在眼里,行事更不会关照他的面子半分。
小厮点头哈腰,一起小碎步跟着邓文娇:“回王妃的话,今儿个王府门前来了三小我,一向打旋磨不敢上前来。我们看着不像话,就畴昔轰他们,谁知他们却说是从陕西来的皇亲。”
那三人昂首看他,见他与一个年青女人并肩坐在会客堂上首,两人服饰皆是华贵非常,气度自也不凡。又听邓竑口称“我们”,天然将他认作了陈霆。
秦大和秦二互看了一眼,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答话。
三人忍着转筋的腿肚子,刚要伸手撩开帘子,便有丫环自内里挑开。
邓文娇却感觉惊奇,她的眼睛在秦二的面上直打转,感觉他的脸庞影影绰绰地与**有几分类似。不过她也曾听不止一人说过陈霆与**的边幅有些类似,以是**和陈霆的娘舅长得像也并非全无事理。
“王爷不在家,也不好一向晾着他们,您看......”小厮觑着邓文娇的神采,小声问道。
若这门房小厮是陈霆的人,邓文娇必定要骂他没端方。现在她却招了手叫小厮上前,一边往内院走,一边问:“如何了?”
这一日傍晚,邓文娇从安国公府回到宁王府,刚从二门下了马车,便瞥见大门门房上的小厮伸长了脖子,一副等着要回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