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妙不觉得意,再次推了一下,窗子被推开了。
罗天?心中暗恨,这贼鸟,是找他吧?
八哥看也不看甄妙,一双小眼向窗外扫来扫去。
“母亲一点不欢愉,祖母也不欢愉,我也不欢愉,这大院的女人,有谁是欢愉的……”
卧槽!
虽还是暖意熏人,甄妙却吐出一口浊气,趴在窗口望着夜空入迷。
甄妙垂垂落空了兴趣,伏在窗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道:“锦言,你看天空,是不是很广漠很广漠?”
紫苏沉着一张脸:“女人,这么晚了喊拯救,是要吓死人的!”
甄妙难堪的笑:“我是教它说‘你好’的,谁知它说这个,能够是之前学的吧。行了,紫苏,你下去睡吧,今儿个有些闷热,我等等再睡。”
罗天?缓慢的错身,紧贴着墙壁站好。
罗天?因这不测的环境愣住,一时之间忘了反应,只是与那灿若明星的眸子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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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在出嫁前悄无声气的死掉,无疑比嫁到国公府再死,他更轻易置身事外。
罗天?心中刚划过这个动机,就见那白嘴八哥头动了动,接着嘴一张,锋利的喊道:“拯救啊――”
莫名的,罗天?就想起她方才说的话。
夏季的天空格外高远,夜幕如质地最好的藏青色天鹅绒,一寸一寸披满了苍穹,无数的星子装点此中,闪着微光。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紫苏披着衣服走了出去:“女人,如何了?”
她满头青丝堆在锦被上,暴露白净的面庞和纤细的脖颈。
或许,是他多虑了吧。
“我和你一样,都是这笼中鸟……”
一人一鸟对视,罗天?嘴角抽了抽。
甄妙一样骇了一跳,发觉是八哥开口,松口气,欣喜的道:“锦言,本来你会说话,来,再说一声我听听。”
是的,如果这个女人和他一样是重生的,他不筹算让她活着嫁到国公府去。
甄妙喃喃说着,得不到回应。
饶是如此,甄妙还是探着头四下望了望贴墙站着的罗天?已经在考虑要不要一掌把人劈昏了。
细碎的星光把她的脸映得有些透明,晶莹如上好美玉。
到了窗前刚想探头,忽见那女子又返了返来,手里还多了一个鸟笼子。
罗天?见状悄悄下了树,蹑手蹑脚的来到窗前,刚想疏忽那只八哥翻窗而入,就听一声锋利的拯救声传来。
甄妙托着腮伏在窗前,眉梢眼角有种难言的寥寂。
“我和你一样,都是这笼中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