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日里喜沾“荤腥”的胡大探长,也几乎把持不住,幸亏办案时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多少也磨练出一些定力,他眯了眯狐狸眼,“嘿嘿”发笑:“郭老三待会儿就过来了,你先看看这箱子里装着甚么……”
更夫愣了一下,噎着声儿,犹疑了半晌,才支支吾吾道:“大、大略是丁、丁夫人……”刚才,他瞧着那女人,清楚就是丁夫人!只不过,这酒楼里不是另有一名丁夫人么?
丁翎背上还背着个根雕美人!
前门不见他出去,何况,他自家酒楼里来了这么多人,出了这么大的事,藏着死人的箱子都被搬出来了,丁翎这会儿竟然不在家中?!
胡大探长也盯着她的眼睛,却如何也看不穿,――丁夫人的眼睛里点波不惊,神采极其安静,许是过于安静了,他反而感觉仿佛有那里不对劲!
“你还躲甚么?”胡有为抬头瞪着他,“人都晕了,从速送她回屋去!”
“阿谁时候出去的?”雷山虎跳起来问,“这不明显过了个把时候了吗?你如何说是刚刚才见丁老板出门的?”
更夫眨巴着眼,不知所措。
也就在这个时候,门核心观的人群里,俄然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有人喊道:“来了、来了!冯家老母来了!”
丁夫人的眸,好像一种小植物,天生一双无辜之极的大眼!她只是悄悄看着你,不必说话,只那无辜的眼神,就叫人看得心软,顿时涌起一股想要去庇护她、垂怜她的打动欲望!
“啥时候的事?”雷山虎也惊着了,急问:“你们谁瞧见他出门去了?”
丁翎背上“背”着那玩意儿,又不能坐轮椅,他是如何出去的?
世人面面相觑,胡爷立马转个头,就当不熟谙这疯子,耳边却听到疯少轻声说了句:“好像说,娘亲来了!”
往西走……这不是要分开本镇,跑去郊野么?!胡有为脑筋里忽来一个闪念:丁翎铁定是把姘头招进屋来了,还同床而眠,又怕被丁夫人发明,见自家来了这么多陌生人,就急着与姘头先躲出门去藏起来……
世人刚一愣神,面前那几盏灯,光焰“噗”地一闪,酒楼里暗了一下,大伙儿耳边俄然听到个女子的哭声,断断续续,缥缥缈缈,好似鬼哭,听得人头皮一麻,严峻兮兮地摆布张望,却见藏了死人的那口箱子,自个儿抖震一下,砰的一声过后,酒楼里的灯盏重又亮起。
胡爷由此更加必定:夫人回房,他就开溜,这不明摆着有奸\情么!准是怕被夫人发明自家的被窝里还藏了个女人,这才急着双双溜出门去的!
“我?”凤流单手支着下颔,靠在二楼雕栏处,不紧不慢地答:“不去。”送丁夫人回屋,少不了得抱着人走进内宅去,那边头另有个丁老哥……
这事儿过于蹊跷,在场的人里头,十个倒有九个不信的,因而,雷爷又调派那几个壮小伙去内宅再找找,把床板儿掀个底朝天,可得找细心喽!
“胡爷,队长,此人说他方才见过酒楼的店主。”保安队小伙指着那更夫,一边禀报,一边将人带到了长官们面前。
“什、么?!”胡有为与疯少这回倒有了个默契,几近是异口同声地惊问:“出去了?!”
“……一个女人背他出去?!”凤流也问了一样的一句话,内心头更是迷惑得紧:他的根雕美人难不成还会走动?还能背人?
“那咋办?”这娘们一早晨都晕两回了,雷山虎呆愣着,没辙。
话还没讲完,刚才追着丁夫人跑进酒楼、傻杵在一旁的那几个保安队壮小伙,俄然凑了过来,冲胡大探长说道:“探长,刚才我们哥几个在后院内宅那头找了个遍,都没见着丁老板的人影!您说他就睡在里屋,可屋子里没人,床\上被子是掀着的,丁老板好象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