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常在?这名儿真是古怪!”胡有为摸着下巴,揣摩了一下,猝然拍起大腿,大呼一声。凤流仓猝看向他:“如何?晓得他是谁了?”
“花、花小爷?!”胡有为看傻了眼:这老宅子里难不成真有个管家?那花丫花小爷竟被人当球似的一脚踢出门来,骨碌骨碌,滚溜到疯少面前,委实狼狈!
花丫闻声一愣,定睛儿再细心一瞅,瞧清了面前站的是谁,小爷的神采一变,“啊”地惊叫一声,猝然扭头就跑,边跑边喊:“诈诈诈诈诈――诈尸了啊啊啊啊啊――”
“本少这模样,有这么吓人么?”花小爷这就弃宅而去了?
诚恳讲,如果没了这疯小子在他身边耍贫嘴,他还真是感觉不大风俗了,有些孤单了……
啧啧,疯少这逐客令下得,真有宅子仆人的气度,够威风!
“甚么?!”胡有为的头“嗡”的一下,将近气炸了,冲着老宅那头大声叫唤:“姓、花、的!本探长来了,从速给我滚出来!”
直喊得嗓子里冒泡,干咳了几声,胡有为也没那力量再喊了,干脆挤兑着疯少:“得,干脆来个玉石俱焚!放一把火来烧,看那小子还能躲到甚么时候……”
手搭凉棚,目送那位花小爷惊骇大喊、连滚带爬地滚溜下山去,胡有为感同身受,却又不免有些对劲:“疯小子,可真有你的!今儿连吓两小我,瞧他那怂样!本探长可比他平静多了!”
“野林子里放火?你还想烧山哪?行行行,你也别比划锄头铲子挖土了,本少懒得挖隔火带,你如果不嫌累,固然去试!”凤流闲闲地往树干上一靠,“我呢,就在这里等着,看他是不是一辈子都缩在里头不出来了!”
凤流噗嗤一笑,流目看他,胡有为却拍拍屁股,回身就走,“你自个与那位小爷死磕着吧,恕不作陪!本探长的三姨太小辣椒还在家中……”话到此处,俄然停顿住,胡有为心虚地回过甚来瞄了瞄疯少,心想:自个没敢将疯少“猝死”的动静奉告小辣椒,还真是有先见之明,要不然,他还得看着自个的小老婆为这个疯小子悲伤落泪,免不了醋劲大发,没准儿就将这疯小子丢出去海葬,这才对得住自个这小鼻子小眼睛小鸡肚肠……啊呸!
“是是是!”胡有为用力抹一把脸,竟学了疯少的口气道:“凤家小少爷,您睡得可香了,连气儿都舍不得喘一口!”
“在墙外头堆柴火,把烟气儿扇到宅子里去,唬一唬他,让他自个儿逃出来!”胡有为瞪了瞪眼,“谁说本探长学了老雷那一根肠子通到底的驴脾气?这不是另有些歪曲解曲的诀窍在么!我看这体例挺好的,要不,我们先尝尝?”
莫名其妙地来这一句,胡有为可不知他这是内心堵得慌,乱喊一声出出气儿,还当这疯小子又病发了,疯起来指不定会做出啥子惊人的事,吓得大探长今后噔噔噔的闪退三大步,正想溜之大吉呢,面前却呈现了不成思议的一幕异景――
“姓――花――的……咳、咳!”
这下可好,又只剩他一人了!凤流抬头看看天气,无星无月,夜色更加浓黯,他单独一人,慢悠悠地晃进老宅,唤了几声“管家”,却无人应对,四下里也找不到半小我影,连那只九宫鸟也没拍翅出来迎他,老宅半夜来更显冷僻寥寂,暗沉沉的屋舍,暗影里落着的表面好像奇形怪状的鬼怪之态,瞧着,非常诡异!
白森森的……手?如何听起来不像是“手”,倒像是骷髅架子。“以是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