骧儿面如纸色,早已痛得晕倒在母亲的怀里,左脚的胫骨骨折了,断骨处的肌肤表皮似是被甚么东西刺破,伤口颇深,摔烂了皮肉似的,溅出血来,溅得地上星星点点的班驳赤色,他的娘亲却像是懵了,抱着他只一个劲地哭,就不知该如何办。
王妩怜鼻子一酸,却冒死咬住下唇,几近咬出血来,才颤颤地伸出一只手,摸向门边儿上靠着的一个拖把,另一只手紧紧地搂抱了一下孩子,她的脸上闪现一丝决然的神采,着了魔普通的,在口中喃喃着:“娘的心肝儿……娘的心肝儿……骧儿……骧儿要听为娘的话……为了我们娘儿俩有个容身的地儿!骧儿,娘的心肝儿……娘只能希冀你了!”
本来紧闭着的房门,砰的一声敞开了,丁家老母仓促奔出门来,觅着声源跑到了客房那头,咚咚咚,焦心肠拍门:“开门!快开门!出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