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点头笑叹，重又翻着帐簿拨弄起算盘，黑溜溜几颗算盘珠子在圆润的指尖滚转着，收回极清脆的声响，就在这极好听的声音中，酒楼门口人影连晃，出去了两位客人，此中一个，刚进门就大声叫喊：“郭老三――郭老三在不在？”
小镇上多数男人，心知肚明：能得疯少嘉许的女子，必是人中之凤。何况，疯少人虽风骚，却毫不下贱，除了经常流连在风月场品酒赏花，对于良家妇女，他则是敬而远之的。
胡大探长一进酒楼就先彻查一番，没寻着目标，重又下楼来，看小楼厨房背面开了扇小门，连着后院，约莫是直通内宅的，酒楼后院里那片店主寓所，还住着些女眷，院落晾着几件藕色裙裳，外人不得等闲入内宅。
“店主一人管这一大酒馆子，不累？”
“找郭老三！”
小脚女人穿过的小鞋儿？那玩意有人闻着是香的，夸那是三寸弓足儿温存过的香艳绣花鞋，有人闻着倒是臭熏熏的，嫌那是裹脚布里的畸形物塞过的烂鞋，味儿特别怪！那一大口箱子里挤塞的绣花鞋，得几个女人穿过？
“郭老三？”凤流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