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地里阴风阵阵,又是大早晨的,大伙儿这时才感遭到心窝子发寒,看看疯少,又看看坟穴里被挖出的那口棺材,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哎,走村算命的老先生也说,这位疯少可不简朴哪!”
掘开的坟穴里头,棍棒打人的声响还是没有停下,几声闷响,异化着怒骂声,眼瞅着丁翎被苦主纠集的兄弟几个,打得皮开肉绽,嘴巴里都吐出血来,胡探长这边偏又没了主张,凤流心知再担搁下去,是端的要出性命了!情急之下,他冲着坟穴里头喊了声:
“是啊!”那村民瞪圆了眼,理直气壮地反问:“这有啥子不当的?我们这村夙来有这民风!咱老爹身患隐疾,生前讨不到媳妇,咱是过继到他白叟家膝下的,也算是半个亲儿!他活着时,咱喊他一声爹!他病死以后,咱就费钱给他买媳妇,也算尽个孝道,让他白叟家在阳间地府里头有个女人服侍着,有啥不好?”
那具碎裂残断的骸骨,像是在无声地控告着甚么,看着格外惨痛悲厉!
凤流悠悠叹了口气。
“人家丈夫还活得好好的,顶不住这鬼遮眼的绿帽子啊!这不成了乱点鸳鸯谱么?”老村长发话了,“伉俪情分阴阳难断,丈夫百年以后与妻同穴合葬,人家这才是正理儿!做这拆人姻缘的缺德事,祖坟里头闻鬼哭,可就糟糕喽,要祸及子孙的!从速把新娘还归去!”
不等丁翎回话,那村民就按捺不住了,指着疯少问:“你们俩说完了没?你!对,就是你!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