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捧着一碗**冰酪喝着,乳酪酸酸甜甜的,内里加了葡萄干、松仁、瓜子仁、果干和蜜饯,混在一起吃,香香脆脆又舒畅,是初夏酷热气候中消暑轻松的佳品。
徐慨探身再拿了一块儿糕点,想了想从兜里取出一张做工精美、画有朱鹮的名帖递到含钏手上,“把这张帖子转交给你哥哥,请他找机遇亲身宴请东南侯次子,把这送到次子手中。”
得嘞。
谁知,姚五伯也从兜里取出张灯油票据,乐呵呵地递到含钏跟前。
三百两银子的灯油!?啥油!?从金子里提出来的油也没这么贵!
嗯...
不过...再有钱也不能乱花呀!
贤人也出来撑腰,倒是含钏没想到的。
徐慨预备再摸一块儿糕点,却发明碟子空了,便讪讪然住了手。
白爷爷一听,三百两银子撒了出去,拿着晓觉寺的灯油票据来找含钏报账,“...这钱,爷爷我本也付得起!可佛说里,既是给你燃的灯油,就得你本身付才行!给钱!”
含钏昂首看徐慨,笑了笑,“这是送到东南侯内心上了。他才到都城,正一门心机往京圈的世家里钻呢!不过为甚要哥哥送出去?你送不更好吗?”
再忍忍吧,忍不了多久了,另有大半年罢了。
姚五伯一贯谨慎矜持,放在白爷爷身边,一是为照顾,二是为看着这小老头儿千万别胡涂。
不太小老头儿说得有理有据、言之凿凿的,一副不让他上晓觉寺决不罢休的模样,含钏便派了一架马车,载着白爷爷和姚五伯上了晓觉寺,全当让两老头儿放放风、游游山罢。
.....
有进步。
姚五伯那张票据也不薄,整整十两银子呢...
既然花了钱,那么还是照着白爷爷的唆使来。七月二十三日,日头大盛,两地鸿宾楼阵容浩大地挂牌开张,含钏作为幕后老板娘缩在家里没去,但送去的花篮有英国公府的、左家的、尚家的...嗯...东南侯齐家送了两只特别大的花篮,每只花篮里都放了六枝赤金的月季花,赔罪的态度和礼数倒是放得很正。
含钏如有所思地想着。
含钏把那十二枝赤金月季花单拎了出来,一朵能有个二三两,加在一起也不是个小数量。
求问,家里两个老头儿有钱就乱花如何办?挺急的...
和扶若大师有半个铜板子的干系呀!
“西郊围猎?”
含钏低头翻开一看——是皇家围猎的邀帖。
徐慨抱了抱含钏,一抱便闻到了小女人明艳热烈的玫瑰香,和乳酥馅饼的味儿差未几。
百花胡同和红灯胡同两处可谓是举众家之力,不到一个月便清算妥当,该摆桌子的摆桌子,该进食材的进食材,一向比及三艘货船从福建驾驶回京,又请了城东那位给“时鲜”题牌匾的老秀才写了“鸿宾楼”三个大字儿。
这摆了然就是东南侯家原配一房与续弦一房的冲突嘛,可见后宅不宁,前院也洁净不到那里去。
临到夜里,徐慨熟门熟路摸到“时鲜”后厨,提及这事儿,点了点头,“差未几也得了,东南侯在福建到底也算小我物,不管是与不是,他现在既肯做到这份上,我便也信了他儿子的行动与他、与齐家无关。”
含钏抹了把额。
含钏:....
徐慨没反应过来,还在说着宦海上的事儿,“也正因如此,东南侯才会设席接待你哥哥,才会服下这个软——若没有贤人撑腰,东南侯一个老牌世家出身的侯爷,能如此等闲向你哥哥示好吗?”
有点想吃。
扶若大师算了个日子,七月二十三,说是诸事大吉,又托白爷爷给含钏带了话儿,“...寺里一向燃着您的长明灯,当初算您面相便可窥见一二天机,现在得以灵验,寺里便又添了三两灯油、五瓣莲花,已作朱紫佛前之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