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侧过身,“咋了?”
“请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
“归去吧。”含钏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欣然。
见含钏兴趣不大,张三郎分享的兴趣顿时少了一半,想了想,抛出了个能引发含钏重视的话题,“驳斥的来由,与您另有干系呢!”
啥大事儿?
张三郎从速放手!
真没欺负“时鲜”的人!
却不想,还未待她站稳,便有一股巨力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一手拿厚厚的潮湿的纱布捂住她的口鼻,刹时便将她拖出了门外!
崔二赶紧掀了袍子就跪地叩首。
那人力量很大!
含钏垂了垂眸子。
张三郎见含钏兴趣来了,赶快佝俯身再道,“督察院驳斥的来由是,裴七郎操行不端,当众逼迫民女,满京皆可查证。”
点了菜就是老贺...
含钏老诚恳实点头,不太想听下去。
阿谁陌生人逆着光,脸上黑乎乎的,像一团看不清内里的影子。
拉提转头拍了打门框。
张三郎咽了口口水。
含钏平白想起今儿个抬嫁奁的岳七女人,摇了点头,没搭腔,回身进了灶屋。
一手掐住含钏两只胳膊,一手紧紧捂开口鼻,缓慢将含钏往外拖!
含钏一下子笑出来了。
小双儿撞了撞崔二的肩膀头,“还不感谢张三爷!”
算了。
张三郎俄然想起来,赶紧唤住含钏,“老贺!”
像一只胖胖的小鹿。
却被另一争光影子拿刀抵在脖子上,“退下!”
阿谁陌生人拿了一只玉坠子出来。
哦哦哦,她就是阿谁被逼迫的民女!
诶。
这头百口莫辩,那头含钏湿手在围兜上擦了掠过来发兵问罪了,哦不,接待高朋了,张嘴就念叨了一遍今儿个的菜式,“今儿个的鸭子不错,看着是姑苏鸭,给您上一道酱鸭?鮰鱼肚也不错,在贾老板那进的干货,给您烧了冬荨片、鸡胗肝、鸡腿肉、青菜心、虾干做一盅白烩鮰鱼肚?再来份刀鱼面、水晶肉圆、蒜蓉粉丝豆腐煲。晌午还剩了点云豆卷扫尾吧?”
含钏蹙了蹙眉。
含钏:...
孩子真不能惯。
早晨,“时鲜”的买卖按例火爆,张三郎仰仗一张至尊木牌,神采奕奕地跃过列队等位的诸人,进了厅堂,坐在为他长留的老位子,想了想从兜里扔了只大拇指指头大小的银蟾给小双儿,“拿去玩!”
含钏一昂首,见拉提冲本身招手,便提着油灯到了门边。
岳七娘真是可惜了...
拉提去开门,见门外是一个低着头的陌生人,有些迷惑。
张三郎勾勾手,含钏俯身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