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袭复刻、胡乱做谋生的,反倒到端庄做买卖的人跟前狂吠?
现在这气势...
陈掌柜笑起来,很有些恶棍的模样,“肉烂了在锅里,大师伙都是吃这碗饭的,你赢利我赢利,不同也不大。”
含钏笑了笑,看其,“听您口气,该当是留仙居的少店主?儿是‘时鲜’掌柜贺氏,敢问您如何称呼?”
开眼界,真是开眼界了。
钟嬷嬷从内屋走出来,扫了一眼这妖妖怪怪,便冲含钏做了个口型。
含钏恍然大悟。
至于口味...
含钏眸光一闪。
含钏气势蓦地放肆起来。
含钏再揣摩着想想,上个月瞿老掌柜的中风...仿佛就是从上个月起,留仙居的菜式就盯着“时鲜”抄袭,“时鲜”出甚么,不出三天,留仙居就出一模一样的菜式!
卖相做好点,食肆环境绝一点,办事免费都跟上趟...应酬宴客就已经很有面子了。
含钏听着那人倒置吵嘴,混合是非,也不恼,从柜台前面走出来,朝其拱手作揖,回身把小双儿推在了身后,笑道,“小丫头没见过世面,您别恼...”
再看看身边那伴计气势汹汹的模样...
啥叫吃屎的把拉屎的堵住了,这就是啊!
赘婿呢!
偏生还穿了件茶青色的绸丝袍子,刷绿漆。
跟风起哄的人,需求甚么口味?
含钏佯装蹙了眉,笑道,“儿虽鄙人,也记得留仙居的掌柜姓瞿...世世代代都是瞿家菜,您姓陈,莫不是瞿掌柜的外甥或是外孙子?”
她信赖,陈掌柜说的话。
口气阴阳怪气的。
含钏有些不成置信地昂首。
前头崔氏蔫坏无私,那裴七郎阴狠暴虐,也不似这般无耻厚脸皮呀!
当真不晓得?
含钏眸光深沉地看向陈掌柜。
随波逐流、跟风起哄,用饭求个场面的富朱紫,才是大多数。
陈掌柜向后缩了缩,又想起这些光阴靠抄“时鲜”菜式赚得盆满钵满的银子,钱壮怂人胆,硬撑着笑道,“您也甭吓我!今儿个我来,自是有事与掌柜的相商的。”
偏生这掌舵人,还不是姓瞿的!
啥叫含血喷人,这就是!
陈掌柜再道,“...您这食肆,我清楚。您从宫里出来开了这家店,做得呢也还行,有门客有人买账,但您肯定您经得起折腾吗?”
啥叫倒打一钉耙,这就是!
含钏正埋头拟明儿个的菜谱,听声音,一昂首,眯了眯眼。
陈掌柜瞪大了眼睛。
上门半子!
这就是量产和精制的辨别。
这小娘们哪壶不开提哪壶?
拉提撂起袖子,迈开外八往外横着走。
小双儿一口血堵在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