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另有含钏,若无含钏与情愿帮手的秦王爷,他和四喜必死无疑。
含钏眯了眯眼,把那天的感受诡计全数甩在脑后,一抬眸快速转了话头,“淑妃娘娘醒后,第一件事儿就是给您赐了白银二百两和香山上五亩地,算是为您正名也是撑腰。银子临时锁在门柜里的,地契存在钟嬷嬷处,待您大好,钏儿赶上小乖,噢,小乖是店里的小毛驴,钟嬷嬷最喜好它...钏儿牵着驴,驴驮着您,钏儿带您去看看您的那五亩地!”
钟嬷嬷在掖庭里混迹几十年,还能被这么点混账东西气死?袖子一撩便冲要上去干仗,含钏将钟嬷嬷一把拦住,手一抬,看向拉提,语气沉着,“去!她要投井!你去帮她一把,把她双脚根提溜起来,头得朝下对着井口,如许才气包管投下去是头挨地,死得快。”
哪个家属还能有皇家昌隆?
若真从家里搜出了带名号的官银,不但是他,全部白家,连带着还在四川的叔公叔伯都要偿命。
许是坐久了,说话说多了,白爷爷说到最后有点含含混糊的。
白爷爷悄悄“唉”了一声。
谁是磨人的恶人,这天然不言而喻。
只能蒙着鼻子骗眼睛,把不相干的人拖拽出去充当替罪羊,夺了龚皇后的权便算作交差...
这就是老婆与妾室最大的辨别。
崔氏一边哭,一边极力蹬脚脖子,“放开我!放开我!贺含钏,你不得好死!我已知错了,公爹也顺顺利利出来了!我只是想出来侍营私爹,一尽孝道啊!
反倒惹下这登弥天大祸。
“啪嗒!”
是拥堵的、黏腻的、充满着一夜未眠的倦怠与大悲大喜后的起伏,也仿佛将积累了两辈子的感情如数偿还、完整透露,又仿佛是暗害已久却假装成打动而为的讳饰...
含钏想起那晚的阿谁拥抱。
就像崔氏。
含钏低头舀了勺参汤吹凉,递到白爷爷嘴边,“嫂...崔氏诡计与之订婚的喻家,昨儿个当家人出门被从天而降的石头砸伤了,腿断了,下半辈子恐怕都只能躺在床上了。那家的夫人也因误食了剧毒的草药成了哑巴,可见好人有好报,好人自有恶人磨。”
崔氏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