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双儿咂舌!
含钏笑着点点头,兀地想起阿蝉和同屋的两个小的,另有小秋儿。
含钏回身想走,却被老伯唤住,“小娘子,您是个识货的,您倒是看看咱这黄豆子是那里的好东西呀!”
嗯。
含钏道,“四十文,给您把两筐黄豆和那豆蔻都包圆,您这豆蔻在东郊集市卖出去的能够不大。平常百姓家压根不晓得您这是个啥,更不晓得如何措置。大酒坊拿您这豆蔻调味,又感觉货少了,凑不齐一桌席,您还不如打伙卖给儿,也算是提早出工,处理个事儿。”
再好,也是豆子!
五十文!
越逛越感觉,食材少。
说句实在话,东郊集市,含钏当真是熟得不能再熟。
老伯看了看天,再看了看因气候酷热而卖主渐少的东郊集市,手一挥,算是同意了。
太阳升到了脑顶门。
狐假虎威的日子,可真是记念呀。
虽悔怨砍价没砍好,可这黄豆买得还行。
那些个贫家酢户,五十文人能吃一个月!
她真是门儿清,起码能贾老板相较一二。
这也很好了解。
往前在宫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不管啥,只要御膳房想要,外务府就四海八荒去采购。
一回食肆,含钏换了麻衣短打,叫上崔二和拉提,将两筐黄豆洗濯了两遍去除杂质,用净水浸泡发胀,在上蒸笼蒸熟至糊状。
日头垂垂大了。
甚么黄金豆呀!
含钏脱了鞋,净脚后赤脚踩在豆料上,拿大木棒棰翻覆,笑道,“早上吃馍馍,能配点豆麦酱,算有点味儿。我同屋的阿蝉便把早上的豆麦酱省下来,均派在午餐和晚餐――她能拿一勺子豆麦酱,佐一碗饭!”
含钏付了钱,再看老伯一下子变得眉开眼笑,便堕入了深深的悔怨――砍价还是砍少了,上回买莼菜也是,她一给银子,这老伯便笑得眼睛都找不着...
这个食材少,是有对比的。
宫里头用的食材,是百当选1、千当选一。
老伯也笑起来,“您甭跟这儿打趣,鼠有鼠道,蛇有蛇道,这偌大败都城,一个匾额砸十小我,七个三品官儿...谁家里头没一两个失势的亲戚呀?您甭管老头子的食材那里来,您只瞧着好不好、顶不顶尖,老夫跟您打包票,这东西清明净白、实实在在的,不就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