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之见她们势头仿佛有些难堪,赶紧得救,笑道:“汀奴姑姑,可否教教我,这腊八粥到底如何做?”
姜妙之说罢便起家拜别,到小厨房亲身脱手洗了食材,这便要熬粥。
说罢拂袖而去。
这时手中白子已尽,他这便下地,回身往门外走去,灌童紧随厥后。
姜妙之赞道:“汀奴姑姑厨艺了得,酒楼里的掌勺大厨恐怕也不及姑姑半分。”
慎氏冷冷一笑,“旁人既已认定我是扶余国的仆从,那我又何需求他们对我窜改。”
姜妙之微微一顿,一阵发急油但是生,回身看向慎氏,怔怔的放动手中碗勺,生硬的笑道:“娘……你如何来了……”
说罢便上前拽住姜妙之的手,这便要带她归去,走了一步又回身,望着蒙恬忿忿道:“蒙恬将军,我女儿妙之尚且年幼,她不知甚么事做得,甚么事做不得,统统荒唐之举皆是幼年无知,莫非你也由着她胡来么!”
待他走了,姜妙之这便转向蒙恬,却见他一手端着碗,一手握着勺,倒是如何也不肯动勺。
姜妙之抬手摸摸下巴,考虑道:“怪不得这两天这么冷,本来是腊八了,俗话说,腊七腊八冻掉下巴,这话说得公然不假。”
姜妙之不悦,道:“你不饿?不饿也得吃!”
蒙恬一惊,这便乖乖的伸开嘴,任由姜妙之喂他。
慎氏看了大氅一眼,道:“她出门未披大氅,外头这么冷,我怕她冻着,衣奴,你去将军府把大氅送给她。”
“嗯。”
姜妙之皱着眉,无法扶额长叹,终是有力辩驳。(未完待续。)
蒙恬正与公子扶苏坐在软榻高低棋,瞥见姜妙之过来,便是一如既往的不天然,本来手中固执黑子,这会儿硬是将黑子放了归去,两手摩挲着,唤道:“……妙之……”
慎氏微怒,“你在干甚么!”
“我!”蒙恬拧着眉心,仍要辩驳,毕竟他是真的吃撑了。
慎氏未语,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半晌后忽道:“我不准你今后再踏进将军府半步!”
慎氏微微垂眸,目中仿佛闪过一丝难过。
汀奴半晌后才回话,道:“师姐,你是怕旁人晓得你是慎子之女?”
姜妙之轻斥:“饿不饿是你的事,你吃不吃是我的事!这是我特地为你做的,我不管你到底饿不饿,你就是要撑死了,那也得吃!归正就是要吃!”
姜妙之嘴上只是问他要不要尝尝,实则言外之意是他必须得吃,又岂知蒙恬这般朴重,竟回道:“我……我不饿。”
姜妙之并未发觉她们二人有此非常,只是安抚道:“物是人非事事休,姑姑不提也罢。”
蒙恬纠结道:“可我不饿啊。”
姜妙之拿起勺子,舀了勺腊八粥送到嘴里,吃得有滋有味,汀奴笑问:“蜜斯,味道如何?”
慎氏微微一愣,是了,当年楚国灭宋,蒙恬曾与孙毕佳耦二人并肩对敌,此事虽已畴昔多年,可蒙恬该当还记得汀奴的模样。
“我……不是,嫂夫人,你曲解了……”
慎氏轻叹了一声,未语。
汀奴闻言,笑容便显得有些生硬,淡淡道:“慎姨娘,莫讽刺婢子了。”
慎氏抬眸道:“妙之,你既要熬腊八粥给蒙恬将军送去,那就从速去,免得过了时候,再送可就迟了。”
姜妙之看了慎氏一眼,而后与汀奴笑道:“我想做了送给蒙恬将军,他是我师父,这些日子一向教我练功,却不求回报,我便深思着,要不要亲身为他做点甚么,恰好,今儿赶上腊八,我便想着,熬点腊八粥贡献贡献他。”
慎氏留步,回身望着她,很久才问:“妙之,你可还是完璧之身?”
姜妙之只当是自讨了败兴,不再说甚么,回过甚来盛了碗腊八粥递给蒙恬,而后又看向公子扶苏,问道:“你要不要尝尝?就当是昨日的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