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妙绣皱眉,姜妙之道:“妙纾姐姐手上有我的珠钗,假想一下,若当真是我杀了她,珠钗戴在我头上,她是如何抓也抓不到的,即便勉强抓到了,那她也必然会死死握着,因为那是证明我杀她的证据。可据我所知,妙缘姐姐看到珠钗的时候,她的手是挣开的,而珠钗,也只是放在她手上罢了。”
“我……我……”淳于妙绣气急废弛,指着姜妙之骂道:“妙之,你别教唆诽谤!”
姜妙之安闲一笑,道:“不过姐姐方才那句话可算是说到点上了。”
姜妙之看在眼里,淳于妙绣责备她们俩做事不洁净,看来杀淳于妙纾,是朱池与碧池二人合力而为,而碧池剜朱池,想必翻窗偷她珠钗之人,是朱池。
彼时姜妙之正坐在妆台前喝茶,闻言站起家,笑道:“我没做甚么,只是为本身脱罪了。”
淳于妙绣见机不妙,当即辩驳道:“妙之,照你这么说,凶手就是我们池园的人了?池园每日来交常常那么多人,谁晓得偷你珠钗的到底是不是池园的人!”
汀月跑到她跟前愣住,气喘吁吁道:“朱池……朱池死了。”
姜妙之淡淡道:“朱池是凶手。”
“一句知错便想了事了?”大惠氏又紧接着斥道:“这件事情老爷必然会彻查到底,我倒要看看,到时你如何同他说你知错了!”
姜妙之不焦急戳穿朱池与碧池就是凶手,毕竟眼下还没有证据,是以走至窗边,道:“我刚才说,凶手昨夜潜入我屋中偷了我的珠钗放在妙纾姐姐的手里,我每晚睡觉前都会特别留意屋门是否闩好,昨晚也是一样,凶手要偷我的珠钗,只能由窗而入。”
中尉连连点头,应道:“诶,对,对,这就是凶手留下的证据。”
姜妙之继而道:“因为凶手把她杀了,以后立马把尸身拖到汀园来,而后从速去偷珠钗,最后才把珠钗放在她手上,而这个时候,她的尸身已经生硬,放着珠钗的手,已经握不起来了,这就解释了,为甚么妙缘姐姐看到珠钗的时候,她的手为甚么是挣着的。”
当真是怕极了大惠氏?
姜妙之捻着指尖的泥,垂眸看着,淡淡一笑,道:“这泥很特别,是池园的泥。”
晏氏又阴阳怪气的说道:“昨儿朝晨大姐命人传话不必存候,一整日去过池园的,除了府外的人,几近没有,这凶手,恐怕还是池园的人吧。”
淳于越而后亦是拜别,世人连续分开。
世人细细看着姜妙之手上的泥,唯独淳于妙绣剜了朱池碧池一眼,而碧池随后又剜了朱池一眼。
“甚么证据?”淳于妙缘道。
朱池低头唯唯诺诺道:“婢子知错了……”
淳于妙绣一时哑口无言,姜妙之淡淡一笑,道:“姐姐说的是,这凶手,也不必然就是池园的人,另有能够是池园外的人,但凡是明天去过池园的人,都有怀疑。”
淳于妙绣怔怔,顿了顿又回嘴道:“湿土那里都有,前院有,沚园有,父亲的书房那儿也有,只如果种了花花草草的处所都有湿土,你如何不说这是那些处所的泥!”
待离汀园远些,四周又无人,淳于妙绣当即怒斥朱池道:“你如何办的事!就不能细心点么!”
世人皆已分开,慎氏这才进了姜妙之的屋子,倒是一进屋便烦躁的诘责道:“妙之,你刚才做甚么了?”
“三日以内,我必会找到证据!”
姜妙之道:“阿谁证据,就在妙纾姐姐身上。”
“母亲所言极是,这些证据到底是真是假,你们大可思疑,可另有一个证据,你们绝对没法思疑。”
淳于妙绣心慌,大惠氏随即道:“妙之,这始终是你的片面之词,谁晓得是不是你为了摆脱罪名,便做了这些证据蒙骗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