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实在婢子对蒙恬大将军,只是很有敬慕,并无男女之情,蜜斯若要同婢子提起蒙恬大将军,大可不必有所顾虑。”
就晓得,淳于越这般呆板之人,如何能够承诺她。
擦,还真是……
“父亲,可女儿只是想学些拳脚工夫防身罢了,必然不会僭越礼数。”
姜妙之这便走了,淳于越目送她走远,赶紧回身出了府,法度敏捷,竟是奔着隔壁将军府去的。
淳于越微微一愣,而后便又板着脸,轻斥道:“妙之,你如何这副打扮?”
“元弼,在同谁说话?”
话音落下,淳于元弼道:“妙之!岂可出言顶撞父亲!”
“父亲酷好荀子与韩非子,整天将儒家学说与法家学说挂在嘴边,莫非就不准女儿偏疼兵家?父亲要女儿学些女红刺绣,不过就是想让女儿明白,女儿家要学会持家,这些事理女儿天然明白,可倘若女儿偏是不爱红妆爱武装,父亲又当如何!”
“汀月,你说甚么呢,我们俩是甚么友情,我岂会对你有所顾虑,”姜妙之笑道:“对了,我刚才同父亲说,明日要去拜大叔为师,同他学些拳脚工夫,父亲准了,要我返来同我娘知会一声。”
汀月已蹲在地上,仍在喂姜思聪吃东西。
“嗯,”淳于越点了点头,叮咛道:“你回汀园去吧,记得同你娘说一声。”
淳于越顿了顿,蹙了蹙眉,并未言语,清楚是在思忖甚么,看模样,是承认了姜妙之的说法。
让妙之跟着蒙恬舞刀弄枪,他天然是不肯意的,可这孩子伶牙俐齿,巧舌如簧,一番强词夺理竟也说得头头是道,实在令他辩驳不得,何况他已承诺了她,眼下他唯有去知会蒙恬,千万不要承诺收妙之为徒!
汀月不答,却淡淡道:“蜜斯,你刚才……是不是去找蒙恬大将军了?”
淳于越公然道:“她当初在宋国,亦是勇猛善战,技艺了得,你既要学些防身之术,不如向她请教一二。”
蜜斯已好久没有同她提起蒙恬,也好久没有去找过蒙恬,实在她晓得,她并非没有去找蒙恬,只是去找他的时候,没有把她带上。
秦始皇对六国贵族后嗣赶尽扑灭,这应当是真的,史乘上是这么写的,至于有没有派赵高暗中查访……噗,道听途说罢了,谁晓得是真是假。
姜妙之这便超出汀月走去慎氏的屋子,只是走至屋门口又留步,回身看向汀月。
不过如许也好,若她当真能求得拜大叔为师,今后必然是每天都能在大叔跟前刷存在感。
“你可知她是宋国女将宋衣奴?”
姜妙之又不由自主的看了淳于元弼一眼,随即同淳于越道:“女儿想,拜蒙恬将军为师,同他学些拳脚工夫,以备侵占之用。”
看来淳于越对她这副扮相很不对劲,虽说淳于越不喜她,可常日里见到她时,总归没有全程冷脸,而此回倒是绷着脸同她说话,语气也甚是冰冷,由此可见,啧啧啧,她这是惹他白叟家不高兴了啊。
淳于元弼微微一愣,却也应道:“诺。”
姜妙之顿了顿,大脑飞速运转,思忖着对策,半晌后便道:“父亲,此事女儿并非没有想过,只是汀奴身份隐蔽,女儿若同她学,必然极易透露她的身份,现在陛下初定天下,对六国旧臣极是防备,听闻陛下这几年一向叮咛中车府令赵高暗中查访六国贵族后嗣,只为赶尽扑灭,倘若汀奴身份透露,不但她必死无疑,就连父亲,怕是也免不了一个窝藏之罪。”
淳于越听罢神采更显阴冷,面无神采是说道:“你既知本身是女儿家,就当学些女红,整天与针线为伴,你自小爱好读誊写字,为父准了,可你现在竟要学那些拳脚工夫,为父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