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们主仆走了,姜妙之这才将目光转向那木梳摊子,却已不见刚才那小鲜肉,四下找寻亦不见踪迹,赶紧回身扣问汀月,“汀月,你有没有瞥见小鲜肉?”
“哦,”妹子有些慌,赶紧告别姜妙之,随即跟着宝彤拜别。
汀月跟从姜妙之出了姜家,这才刚出了府门,姜妙之便问:“汀月,妙绣如何样了?”刚才听汀月说淳于越同中尉解释昨日的事是个曲解,看来淳于妙绣免了监狱之苦,只是极刑可免,活罪怕是难逃。
“婢子昨日傍晚随老爷归去,只传闻五蜜斯被老爷罚跪祠堂了,老爷本来要罚她跪七天的,可二蜜斯又和老爷讨情,替她免了四天,现在只需跪三天了。”
汀月见着她亦是欣喜,“是老爷,老爷亲身去找中尉,解释此事是个曲解,还把婢子保出来了。”
那男人身着牙色直裾,衣领与袖口及腰带上皆绣着金色斑纹,腰间挂着一块手心儿大的环形玉佩,通身尽显崇高高雅,一头长发玉冠高束,少量披肩,英姿飒爽。
“诺。”
汀月思忖道:“嗯……这件事,实在婢子也不大清楚,只传闻表蜜斯和宋国的公子衍定了亲,阿谁时候,宋国还没有亡国,姜大夫也是宋国的丞相,她们两个订婚也说得畴昔,可现在宋国亡国了,公子衍也早就死了,这门婚事,也该取消了才对。”
汀月说罢顿了顿,旋即又道:“现在表蜜斯一向不嫁,想必,也是因为这桩婚事,可公子衍已经死了,表蜜斯也不能守着一纸婚约毕生不嫁呀!”
姜妙之也看了一眼,随即嘲笑道:“摔的。”
姜妙之本来正不解姜恒何故至今未嫁,忽听此言,天然来了兴趣,是以立足不前,回身循声看去,只见有三小我坐在路边的凉茶摊子喝茶唠嗑。
姜妙之长叹一口气,唉,都没来得及探听人家姓甚名谁,家住那边……妈蛋,都怪阿谁嬴缕!
姜恒倒是个痴情之人,宋国已亡国,姜衍也不再是宋国公子,她竟能守着他非他不嫁,怪不得本日见姜恒看姜衍时的眼神,总仿佛含情脉脉,见到姜衍喂她进食之时,又有些难堪与黯然。
宝彤跑过来拉着妹子的手,道:“蜜斯,老爷到处找你呢。”
姜妙之听罢天然有些惊奇,如此说来,姜衍和姜恒,但是有婚约在身哪!
“蜜斯,虽说减了四天,可老爷说,既然只罚三天,那就当是斋戒,五蜜斯这三天,可得饿着肚子了。”
“小……鲜肉?”汀月猜疑,姜妙之急得直顿脚,“诶呀,就是刚才阿谁公子哥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