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见淳于妙绣语塞,又见地上打落的饭菜,便又看向姜妙之,问道:“妙之,这饭菜是你送来的?”
啧啧啧,典范的大男人主义。
屋外蓦地传来这一声唤,叫淳于妙绣一惊,连带着姜妙之亦不免吓了一跳,姊妹二人一齐转头看向祠堂外,只见淳于越快步走来,只是耷拉着脸,一起走来始终望着淳于妙绣,可目平清楚尽是不悦,必是见了淳于妙绣刚才之举引得心中不快。
“是么?”姜妙之听言未曾多虑,脱口便说出来了,直至说罢方才发觉了不对劲的苗头,她实在不该这么说的,汀月作为一个下人,对这件事情都如此体味,她作为六蜜斯,莫非不该更清楚么?她这么说,岂不令汀月猜疑?
好吧,是挺过劲的……
淳于越却只是看她一眼,随后便看向淳于妙绣,愠怒道:“你方才在做甚么?”
姜妙之走至祠堂外又回顾,对着淳于妙绣暴露一笑,道:“明天见咯,晚安。”
“哼!”淳于越冷哼了一声,又剜了淳于妙绣一眼,道:“她既然不承情,你又何必与她为善!”
姜妙之白了她一眼,道:“这就过劲了?”
等等,淳于越畴前极宠淳于妙绣,现在却对她有所窜改,这总该有个来由才对,总不成能没出处吧。
姜妙之淡淡一笑,“他宠的又不是我,我为何要记得。”
彼时淳于越已走进祠堂,姜妙之这才对着他福身唤:“父亲。”
待淳于越走远,淳于妙绣紧绷的身子方才放松开来,转向姜妙之斥道:“你刚才甚么意义!用心装不幸显得我飞扬放肆!”
淳于越本想出言怒斥淳于妙绣,却恰好又忍了,无法叹道:“唉!真是不知好歹!”说罢,拂袖而去。
“我……”淳于妙绣一时语塞,懵得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毕竟昨日的事情还没畴昔,现在再惹上一桩事,只怕是罪孽深重了。
汀月公然惊奇,道:“是啊,蜜斯莫非忘了?老爷之前很宠五蜜斯的。”
淳于妙绣低头不语。
真真是笑话,她淳于妙绣这般放肆放肆之人,竟也会有怕的时候?
姜妙之微微垂眸,故作委曲,道:“是,女儿从汀月那儿传闻,妙绣姐姐被父亲罚跪在祠堂,三日不得进食,女儿担忧姐姐饿坏了,便偷偷带了些吃的给她……”
姜妙之嘲笑一声,装不幸如何了?男人不都喜好娇娇弱弱的妹子么?白莲花嘛,就像淳于妙绮那样的。
想来,也不但单只是因为淳于妙绣的性子,毕竟脾气是自小养成的。
汀月低头笑出声,道:“婢子是感觉,老爷方才虽没有见怪五蜜斯,可说五蜜斯不知好歹如许的话,也充足刺耳了。”
淳于越看着姜妙之,微微蹙眉,目中仿佛闪过一丝惭愧,一丝悔怨,开口正想说甚么,却仿佛感觉难以开口,挤到嘴边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五蜜斯之前不如许的,就是因为五年前从营丘返来以后养成了玩儿蛇的风俗,起先只是玩玩,老爷也没说甚么,可厥后五蜜斯竟还把蛇带到府上来养,性子不知如何的也越来越暴躁,老爷便也愈发恶感她了。”
姜妙之长舒了一口气,贱贱的说刮风凉话,“诶呀~姐姐还是持续跪着吧,我先走了,”话毕便朝祠堂外走去。
不过如此也好。
“你!”淳于越神采阴沉,抬手指着淳于妙绣,他这些个女儿,个个儿都懂事,唯独妙绣一人,为人张狂傲慢,娇纵善妒。
有些事,迟早要让妙之晓得,只可惜,故交丁中刚好的机会,毫不是现在,起码,要比及妙之嫁了人,分开这个家以后才气说。
姜妙之天然也听出来了,淳于越所言不过都是些气话罢了。